如薛洛伊所言,这次时旋确实伤的不轻,那刺客的一刀几乎要了他的整个手臂。
当时要不是时非替他挡了那个刺客,他很可能没命了。
薛洛伊急道:“怎么会遇到刺客冲着谁去的”
时非:“今日父皇举办了一场猎会,到场的都是世家公子,时旋陪着离国着太子到处走走,而我则在暗处保护时宁和时怜,原本父皇就是想借着这次的机会让她们看看,不想那些刺客藏身在树林之中,这些刺客出手狠毒招招要命,时旋一直陪着离渊因为要顾虑他的安全,所以一分神一个刺客的刀直奔他的脑袋而去,那时候我离他最近所以替他挡了一刀,但是还是砍伤了他的手臂。那一刀太过凶险几乎要了时旋的一只手臂,所以这些血都是他的。而且我观察那些刺客不像是大齐的人,且目标对象是离渊。”
“所以是离国有人不想让离渊回去,让他的命留在外面。”薛洛伊震惊道。
时非:“恐怕不止如此,今天观察离渊的神情似乎对于这一切并不意外。”
“如果离渊知道此行危险为什么还要来,就算来求亲也并不需要他亲自前来吧,为何不直接派遣使者就好。”薛洛伊左手挣着下巴,右手敲击着桌面问道。
时非不自觉地摸了一下嘴唇,道:“有人让他来,他不得不来。”
薛洛伊注意到他的动作,才发现他的嘴唇有点干,顺手拿起茶壶替他倒上一杯水,道:“有人让他来离渊是离国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有一个人的命令他没法违背,难道这些刺客也是”她就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一眼,望向时非以此来佐证她的猜想。
透过茶水升起地蕴雾,薛洛伊看见时非点头表示她说的没错,她用手捂住嘴又放下道:“怎么会这样离渊不是他的儿子吗他也下地去杀手”
端起茶杯时非抿了一口,端详着上面的花纹道:“刺客不一定是他安排的,但是他一定是知情且对这件事采取了默许的态度,并且离渊死在大齐于他来说还有诸多好处。离国君主狼子野心又好战,只要离渊死了他正好有借口开战。”
薛洛伊心中一颤,她还没想到这层利害,但
是她还是不明白,单从那一日的观察她就感觉离渊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储君,既然这样离国君主为什么要看着这个儿子去死了
就像是看出了薛洛伊的疑惑,时非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道:“离国君主生性多疑,离渊越是优秀越容易引起他的猜忌,且离渊的生母皇后不受宠,生他的时候难产而亡,他自然在众多的皇子中也受排挤,如果他的外家不是手握众兵的大元帅,他的这个太子之位或许早就没了,恐怕连命也保不住。”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藏拙了,这样锋芒毕露引起猜忌不是更加的危险”
时非微微摇头道:“他不能,离国立太子都是立嫡,所以离渊才能身来就成为太子,如果离渊庸碌反而是如离国君主所愿,正好趁机废了离渊的太子之位绝了他外家宋元帅的退路。”
薛洛伊还觉的这离国太子位高权重,且生也是俊逸非凡看着就是一位好郎君,却不想他的处境这般艰难,为他的父皇不喜在离国肯定是举步维艰。
“离渊这样的情况,不管是哪位公主嫁过去都不是一个好的决定。”薛洛伊担忧道。
时非何尝不知,但是这些年大齐北边边境不稳,外族经常来犯如果这个时候再和南边的离国发生战事,大齐两面受敌,必将受到重创。
薛洛伊不懂战事,但是她知道战争对于老百姓来说就是灾难,既然如此也只能看两位公主的选择了。
时非望向皇宫的方向,别的他都可以不管但是时怜是他的妹妹,且她不似海贵妃的性子。海贵妃把她保护的很好,没有见识过深宫的尔虞我诈致使她的性子天真烂漫,如果她嫁去离国该如何自保
薛洛伊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她对时怜的印象也不差,如果能阻止那个傻姑娘跳进火坑,薛洛伊自然希望能为她做点什么,随即建议道:“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时怜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要不明日我去宫里看看她”
如果能选择时非一定不希望薛洛伊一个人进宫,但是此时他没得选择,时非深深的凝望薛洛伊许久道:“明日让剑书也陪你一起进宫,多加小心。”
薛洛伊下意识的就像拒绝,但是看到他不容反驳地神情只能应下
。
次日,经过一夜雨水的洗礼,齐京正式告别冬日进入春耕。
一大早薛洛伊就向宫里递了牌子,带着剑书与婉碧就出发了。
马车上剑书与婉碧分坐在两侧,两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互相对骂:
“猥琐男”
“暴力女”
薛洛伊好笑的看着两人斗嘴,调侃道:“世人都说一男一女如果吵个不停,多半是前世两人的羁绊很深,才能成为今世的冤家,我现在看你们两人倒是很像了。”
两人具被薛洛伊的话给惊到了,同时瞪了一眼对方,异口同声道:“谁跟他是冤家”说完又同时扭头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