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凌然和乔晓琳的约会也变得索然无味了。凌然一直在呆呆地出神，看皮卡丘电影的时候也老是出戏，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刚才那个可怜女孩子从山坡上滚下去的画面。

和乔晓琳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也只是默默地听着对方不停地吐槽着自己的男朋友，灵魂早就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乔晓琳忙着吐槽，竟然也没提她们俩刚才遇到的怪事，讲了半天觉得凌然不对劲，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话可多得很，没吃饱吗你倒是给我个反应啊”

“哦。”凌然皱了皱眉，张口就来“那就分手啊，你知道我们从来就是劝分不劝和的。”

听了这话乔晓琳就急了“不是，凌然，你怎么敷衍我”

“没有啊，既然小松天天都惹你生气的话，就分了啊，不然留着等过年吗”

“我没有想分啊，我就是想让他多为我着想一点啊他那种直男，心是挺好的啦，就是你知道的，每天都气死个人”

“是啦，是啦”这个话凌然已经听了几百遍了。乔晓琳的现任男友吴小松是个工科男，毕业以后去了一家大公司做it，每天拼死拼活地加班，工作没几年发际线就倒退了不少，估计不出几年就要秃顶了。

然而他确实是情商不高，说话直接而气人，经常说出一些令人发指的话，作出一些大跌眼镜的事情，让乔晓琳每天气个半死又拿他毫无办法。

可能这就是爱情吧。凌然叹了一口气，忍不住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给黎医生发了一条信息。

她果然还是想立刻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想再猜下去了，也不想再像个疯子一样生活下去了。

过了一阵，黎医生就回复了，内容简短直接，却直接向凌然的心脏猛开了一枪其实你看见的不是幻影，那些都是鬼。

医生，我书读得少，你不要骗我。凌然手一抖，玻璃杯“啪”地掉在地上，砸了个稀烂。

微笑骗你做什么小凌，我们这种人是没办法改变的，这都是命，你只能坦然去接受。

这种人是哪种人

什么是没法改变的了

旁边服务员正在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凌然看到黎医生那个充满嘲讽意味的表情就慌了，虽然明白那是因为医生有个老灵魂，不是故意的。她好不容易控制住颤抖的手指，敲了一行回复

这个鬼，就是我们平时意义上的鬼

黎医生嗯。

凌然那我们是什么

黎医生灵能者。

凌然疑惑疑惑那又是啥

黎医生下次见面再和你细说，总而言之，就是一群莫名其妙可以看见另一个世界的人。而他们其实体内有一种力量，可以压制鬼，所以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可能就是维护阴阳的平衡，把那些不能成佛，扰乱普通人秩序的鬼赶回它们该到的地方去。

凌然似懂非懂，忽然觉得乔晓琳之前说得有理，这个医生果然神神叨叨的，更可怕的是，他说的这些又莫名的有说服力。她又问你说的这些都太玄幻了，你能不能说简单点

黎森在家里刚吃了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这里头又大了起来。这姑娘虽然看着聪明，怎么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来，一句话说三遍都未必懂。他揉了揉太阳穴，颇有耐心地回复道简单来说，就是，你从此就不是普通人了，你要和我一起去打鬼，就是像之前我们操作的那样。

那太可怕了，我不想去。凌然想到之前那个三只眼睛的怪物，那种真实的触感，冰冷的战栗感，不由得抖了抖。那真的太可怕了，她不想再去面对那样的东西。

你不可能不去了。黎医生在屏幕那头勾起嘴角笑了笑，仿佛在说这个姑娘太天真你有这样的力量，迟早会有越来越多的怪物找上你。到时候你对付不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