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的确的说了为自己着想的话吧因为考虑棹志的双腿问题,选择直接走过来而不是麻烦棹志坐过去如果他对自己报以厌恶的态度,还会说出这种善解人意的言语吗
可是也有可能是出于家教或者礼貌之类,才会让贤本能地这么说,在没有彻底了解他对自己的看法以前,还是不要妄下定论为好。
阿贤现在的心情究竟如何呢
是带着因被欺骗而愤恨的表情吗还是太过失望感到心灰意冷不管怎样,不亲自确认一下的话是无法得到答案的。
带着这股疑惑,棹志将视线放在了跟前的贤身上。
他在微笑,无论经过大脑多少次的分析处理,所得到的眼前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和投射过来的友好的眼神信息,都只给出了“微笑”这唯一的结论。
无数次地自问着,眼前的阿贤的笑容背后究竟是何意,回想起两年前对付身为及川时的自己的那股冷笑,尝试着想要重叠在现在这一表情上却全然不符。
那是和平时一样的阿贤,和同身为伙伴的自己和睦相处的时候,所展露的笑颜无半点差别的阿贤。
一乘寺贤,正用一如往日的笑容面向新诚棹志,仅此而已。
可是他还能够把自己视为棹志吗纵使知晓了如此沉重的真相,还能用日常的态度对待他吗
那样柔和的微笑棹志尝试着想要理解笑容背后的真正含义,却无功而返,唯有看着阿贤面带微笑地同自己拉进距离。
无论如何,还是鼓起勇气开口打个招呼吧很有可能这会成为两人相处的最后机会了。
“那那个”
带着支支吾吾的语气开了口,却无法好好地组织语言,甚至连普通地交谈都做不到。
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膝盖上,因没有打招呼而略显惊慌的棹志,阿贤见状却没有显露出任何不耐烦的神情。仿佛是要接着他没能进行下去的话语,阿贤率先开口问候了
“午安,棹志。”
没有听错,他口中的人称依然是“棹志”,而不是本该在明白其真实身份后会道出的“及川”。
这到底是为什么短时间绞尽脑汁也得不到答案。
直到阿贤走到自己跟前,棹志也没有完全从种种疑虑中回过神来。
“可以坐在你的旁边吗稍微聊几句就可以了,不用进去也没关系。”
贤指了指身边的长椅这样问道,棹志唯有僵硬地点点头,他根本无法想象此刻自己同阿贤对上眼神时是怎样一副表情。
得到应允后,阿贤便自然地坐在了棹志身边,脸上的笑容始终如一。
“那么,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告诉棹志我的来意便是。”
带着轻松的口吻说出这番正经的说辞,看来阿贤是打算开门见山,直接对棹志说明他的真实想法了。
看这样子,是打算以和平的方式绝交吗
因为对棹志的处境多少有些同理心,所以就算是不能接受及川也用这种柔和的方式将他从好友中除名的意思或许是这样吧
棹志默默闭上了双眼,虽然可能再也不能继续和阿贤做朋友,但最后关头还能被他的温柔所围绕哪怕是痛苦也得到了缓释。
他同样努力地微笑至少要笑面挫折地令嘴角产生弧度,无论那个笑容多么僵直而不自然也要回应阿贤。
面对这样苦涩的笑脸,从阿贤的眼中浮现出一丝宛如同情样的情感是错觉吗棹志可不需要这种同情,他能做的只有接受分开的事实,然后大哭一场,随着时间流逝慢慢从悲伤的命运中挺过来而已。
然后,阿贤缓缓道出了他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