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学不到东西。”安向笛的父亲是古典乐研究员,母亲是钢琴家,出身于音乐世家的他一直受着音乐的熏陶。作为天赋型的歌手,他动动手指就能写出一段完美的旋律,偏偏他的音乐有时乖张,会杂糅进电子音乐的特色,的确不是一般人学得来的。
这次,赵泽运没等李冠说话,先行开了口:“先学看看嘛,不管是歌,还是写歌的精神。”
安向笛睨了他一眼,推开门走进了录音间。
他录歌向来一气呵成,饶是别人再不服气他高傲的脾性,也不得不承认他在音乐上的才华和天赋。
一首三分半的歌,安向笛没浪费一秒钟,三分半录完一遍过。
“学到东西了吗?”安向笛喝了口水,看向赵泽运。
原本面色红润、自信满满的赵泽运小脸煞白,一副被打击到无话可说的模样。
安向笛又把一开始跟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了,从我这儿学不到东西。”
李冠看赵泽运心疼得很,尽管怕安向笛,还是梗着脖子喊:“安向笛,你一个alpha跟omega说话的时候不能好声好气说?偏要这么呛人是不是?”
怪不得,又白又嫩又乖巧的omega,他最近是跟这种类型犯冲吗?
“性别歧视?alpha得罪你了?”安向笛单手插兜,被他怼的来了脾气,“还是……越级碰瓷?”
“你!”
安向笛看腻了他这副死逞能的样子,不想再跟他们共处一室:“小谷,走了。”
“哎!好的!”小谷这段时间下来,就算不知道内幕,也能看出李冠是在故意为难安向笛,以前刚任职时对李冠的尊敬已经彻底消磨干净。
眼见着两个人走远,李冠舔着脸问:“小少爷,您好好的,跟他多说什么啊?直接雪藏了或者找个由头让他赔违约金就是了,他至今做了多少违反合约的事情了?”
“那多不好?”赵泽运原本漂亮的脸蛋上划过一丝阴狠,“怎么也得多学到点东西不是?”
安向笛从皇家影视的大楼走出后,在对面的咖啡馆里找了角落的空位坐下。
小谷知道一会儿沈箫要来接安向笛,犹豫着要不要先走。
“坐,喝杯咖啡。”安向笛说着,招来服务员要了两杯摩卡。
小谷捧着咖啡杯不吭声,他以为安向笛心情不好,哪知道自己琢磨了一阵该怎么安慰后再抬头,就听到“good、amazing”响个不停,安向笛在玩消消乐。
“那个……安老师。”
“嗯?”安向笛从喉间挤出一声回答。
“要不……我先走?一会儿沈老师就来了,我在这儿太碍事了。”小谷还是有不能做电灯泡的自觉的。
“行啊,我就是请你喝杯咖啡。”安向笛头都没抬。
小谷觉得莫名其妙,走出咖啡馆后,盯着咖啡看了半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高傲的安老师怕不是在感谢他?
嗐!肯定是他想多了。
消消乐打到888关时,沈箫来了,穿着白色外套,和安向笛今天的一身黑倒是形成了对比。
“怎么了?”沈箫一来,就发现安向笛情绪不对。
“走啊,吃饭去。”安向笛没回答,收起手机往外走。
“下午发生什么了?”沈箫皱眉。
安向笛斜了他一眼:“不想说。”
“录音室有其他人在?可能要分给其他人用?”沈箫一猜就中。
安向笛深觉不可思议:“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是。”沈箫拉过安向笛的手腕,把人带进车里,“我跟你说过的,换经纪公司,我帮你安排。”
“不要。”安向笛很倔,而且沈箫说的安排,恐怕要动用到他爸的关系,但沈箫和他爸关系并不好。安向笛并不觉得这是在帮自己,只觉得是在给沈箫添麻烦,“等这次的新歌发出去,我会提出解约的。”
“违约金……”
“我会承担,这点钱我还是有的。”安向笛从今天有外人踏进他专用的录音室时,就动了解约的念头,用钱砸脸谁不会啊?
“……嗯。”沈箫抿着唇,眼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将车子从停车位开出来,安向笛隔着车窗远远地看到赵泽运,叫住沈箫:“我说,你认识那个人吗?”
“不认识。”沈箫瞥了一眼,半点印象也无。
“看样子是我的烂桃花啊。”安向笛撑着下巴,语气里带着调侃的意味。
赵泽运在他面前就是个毛头小子,装的乖巧,心里八成想了好几种找他麻烦的办法。
至于为什么找他麻烦,该不会是他太帅了吧?
沈箫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一个猛刹,彻底打断安向笛的思绪。
他解开安全带逼近安向笛:“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是我的烂桃花啊。”安向笛看他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坏心思地重复了一遍,“干嘛?吃醋了?我……”
话没说完,全都被沈箫极尽凶狠的吻压了下去。
安向笛眼角通红,意识迷离,沈箫释放了浓浓的白兰地信息素来压制他。
安向笛被吻得眼前一片眩晕时,沈箫大力地用指腹压在他早已被咬过无数次的腺体上。
“下次还敢不敢乱说了?”
安向笛等到眼前恢复清明时,看着沈箫霸道帅气的面庞,在心里“草”了一声。
妈的,他alpha好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