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知了沈箫的新一代“霸总”身份,安向笛连着好几天做梦都梦到沈箫有个小金库。里面装的都是钱,但还没摸到手,小金库就消失了。
安向笛几乎每天都要被这无厘头的梦吓醒,然后就会发现手机上多了一条一百万的转账短信。
小金库不仅没有消失,还在不断增值。
六月的最后一天,温度陡然升高,夏天到来的感觉愈加强烈,安向笛穿了件白色短袖和一条比平常大了一号的裤子。
怀孕两个半月,他的肚子已经有了变化。
好在泛黄季节中他到后期的戏服是病服,并不显身材。
今天是泛黄季节中饰演幺子“河生”的安向笛的杀青戏。
河家五个孩子最后在幺子河生的帮助下重归于好,但河生也因为抑郁症,身体长期不适、过于虚弱患上重病,最终离开了人世。
在河生离世后,河家其他四个孩子带着河生的遗愿努力生活,在各自擅长的领域都取得了傲人的成绩。
安向笛换上戏服,稍微拉了拉衣摆,微微隆起的小腹又看不出变化了。
小谷抱着保温盒走进休息室,里面盛的是他早上煮的营养餐,谨遵医嘱,安向笛每天饿了就会吃一些。
剧组这段时间租借了综明市一家私立医院用作拍摄,王兴修趁着开拍前把几个主演叫到医院走廊中“今天是安向笛的最后一场戏,大家好好配合,拍摄中途有任何问题随时提。”
“王导”魏意立刻举手。
“说。”
“我哭不出来。”魏意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炼,演技已经有了一定的进步,但哭戏对他来说简直是难上加难。
“眼药水。”王兴修说着,旁边的场助立刻递给魏意一瓶眼药水。
“好嘞”
安筱和王俏都挺喜欢魏意的性格,不约而同地捂着嘴轻声笑。
王兴修看了一眼安向笛的肚子,语气里有些稀奇“还真看不出来。”
安向笛尴尬地拉了下衣服下摆“毕竟是病服。”
大家一边笑着,一边互相鼓劲,五子“河生”的杀青戏正式开拍。
“河桥,咱们一会儿进去绝对不能哭。”河花拍了下河桥的后脑
勺,也不知道是在给提醒河桥还是在提醒自己。
“你现在就一副哭丧脸”河桥瞪着河花,表情看着凶狠,其实心里很不好受。
“别乱说话,不吉利。”大哥河强发话。
“行了,进去吧。”河婉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病房门。
病房中,即使窗户开着也有一股不算好闻的消毒水味,脸色苍白的河生瘦脱了形,坐在病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
家人的到来让他收回了视线,淡笑着问“你们怎么今天来这么早”
“给你带了小米粥,你最爱喝的。”河婉把粥摆到小桌子上。
“这是二姐亲自下厨煮的。”河花在一旁帮腔。
河生心下感动,河婉平时大大咧咧惯了,从来不亲自下厨,也根本不会做饭。可如今,一碗粥煮的粒粒分明,尝起来甜甜的,很好喝。
即使没什么胃口,河生还是把一整碗粥都喝了。
四个人围坐在病床边陪他聊了一下午的天,天色渐渐变得橙红时,河生开始犯困。
河婉紧紧攥着河花的手,大哥河强和四子河桥紧抿着双唇。
“我困了,睡一会儿。”河生强撑起一抹笑,得到哥哥姐姐们的“晚安”后,慢慢合上了眼睛。
病床边,四个人等了很久,终究没等到河生睁眼。
躺在病床上的安向笛屏住呼吸,等着摄像机镜头切到在默默哭泣的其他四人。
约莫七八分钟过去,王兴修终于喊了停。
“恭喜河生杀青”王兴修带头鼓掌。
很快,剧组里的人都走到安向笛面前,恭喜他杀青。
站在不远处的姚鸿朗安排小谷一起把刚刚送到医院的奶茶和蛋糕分发给所有人,杀青时要给大家留个好印象。
“可惜,今天安老师杀青,沈老师却不在。”也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大家开始惋惜今天沈箫没在场见证安向笛杀青的瞬间。
魏意用胳膊肘碰了碰安向笛“沈箫去哪儿了”
“在平北。”照着工作室发出来的行程表,沈箫今天应该在拍代言商品的宣传硬照。
安向笛心底有淡淡的失落,不过不碍事,以往两个人忙起来也基本是各自忙各自的,从不在对方身边。最近因为怀孕,对方总陪在身边反倒让他不习惯
了。
“王导,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祝你们接下来的拍摄顺利。”安向笛同王兴修说完,又转身跟应充他们道谢。
等到一圈招呼打完,医院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小护士和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一窝蜂涌了上去,好在有维护秩序的保安在,现场才没失控。
电梯门打开,身着黑色短袖的沈箫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抱着大箱子的人,看起来像是跑腿送东西的。
“说曹操曹操到。”
“这就是有钱人的阵仗吗”
价值七亿九千万的沈箫现在在众人眼中宛如一个行走的产钞机器,走路自带金光闪闪特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