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笛产检完刚从医院里出来,就接到了姚鸿朗的电话。
“在哪儿呢我过去接你。”姚鸿朗上来就直奔主题。
“在医院。”
“医院生病了”姚鸿朗停下手中点击鼠标的动作,半靠在椅背上。
“产检。”安向笛眼见着沈箫要开车,抬手拦住他,“有什么事吗”
“慈盛那儿有个摄影师要见你。”姚鸿朗也是刚刚接到的电话,对方开出了特别好的条件,他才答应问问安向笛。
“摄影师”安向笛觉得莫名,他在慈盛合作过的摄影师不计其数。
“对,一个外国人。”姚鸿朗说着,看向自己刚刚记在本子上的名字,“叫什么克拉伦斯。”
“不认识。”安向笛不太想去。
“对方开出条件,许诺给你出一本单人写真,全球发行,还有一个奢侈品全线代言。”
“在哪里”安向笛琢磨着,这条件着实诱人,但总觉得不怀好意。
“就在慈盛杂志社,你自己过去”姚鸿朗一边说,一边在抽屉里翻找车钥匙。
“嗯。”
“那杂志社见。”
挂断电话,安向笛同沈箫说“你现在方便么去一下慈盛杂志社。”
“方便。”沈箫发动车子,往与家相反的方向开。
慈盛杂志社依旧如同前几次来的那样,烟火气不重,周围看着挺萧条,但又充满复古的味道。
沈箫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的停车位,和安向笛并肩走了进去。
有杂志社的工作人员看到两人,愣了一瞬,赶紧嚷嚷着“安老师、沈老师,您们稍微等一下,我这就去叫宁导。”
安向笛也不急,坐在了靠门口的沙发上。
沈箫之前也和慈盛杂志合作拍过几次封面,但也只是出过一次专刊,完全不像安向笛如此受慈盛杂志社的宠爱。
很快,宁智亲自从楼上下来,笑眯眯地迎接安向笛“安老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自从上次拍五月封面之后,的确很久没见了。
“没想到沈老师一起大驾光临,真让我们受宠若惊。”宁智和安向笛合作时,见惯了他的随心自主,也一直挺怵安向笛
的脾气,即使已经知道安向笛是个oga,但他还是对安向笛很谦恭。如今再加一个身价未知的沈箫,笑得更加夸张。
“我只是陪同,宁导客气了。”沈箫之前并不是和宁导合作,所以和他并不熟。
宁智笑了笑,还挺识相地看向安向笛“安老师,您还记得年前您来拍杂志时见到的那个摄影师吗”
“谁”安向笛用问题表示自己完全不记得。
“您一会儿上去了就可以看到了。”宁智估计自己再解释,安向笛也回忆不起来,干脆一路把人带到楼上。
在会议室中,一个金发aha正背朝着门口坐,手中还在翻着杂志。
沈箫远远地看到,这aha翻的是安向笛去年年底在慈盛拍的那期“王子”。
安向笛闻到了陌生aha的味道,反射性往沈箫身边靠了些,有了白兰地味信息素的帮助,这陌生aha身上的苹果酒味信息素才不是那么浓。
正如安向笛和沈箫感知到这个aha的信息素,这个金发aha也感觉到了他们两个人的信息素,迅速转过头来。
原本这金发碧眼的aha眼中盛满期待,在看到安向笛隆起的小腹后,顿时换上震惊。
“哦他这是怀孕了吗”金发指着安向笛,问自己身边的翻译。
翻译本就是华国人,她自然知道安向笛和沈箫的事情“对,旁边那位是他的aha。”
“他的aha他自己不是aha吗”金发满脸不可置信。
“他是oga。”翻译耐心解释。
金发喃喃了“oga”很多遍,其实光凭信息素味道,他也能断定安向笛的性别。但万万没想到,这才几个月没见,他看中的aha突然变成了oga不说,还怀孕了
“我认为”金发正要说什么,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姗姗来迟的姚鸿朗推了下眼镜,语气中似乎半分抱歉也无“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
“不晚不晚。”宁智和姚鸿朗也算是老相识了。
姚鸿朗点点头,算作打招呼,目光却落在那金发碧眼的aha身上“这就是克拉伦斯”
“对对对。”宁智仿佛介绍人,走到两队人马中间,分别给他们做了介绍,“安老师,这位是米国知名摄影师克拉伦斯,在和您合作过之后的这大几个月里,已经拿了三个国际摄影大
奖。”
“克拉伦斯先生,这位就是您要见的安向笛,年前和您合作的那位艺人。”
“我新一期的主题是生命,我觉得我要重新考虑模特了。”克拉伦斯皱起眉头,似乎对怀有身孕的安向笛非常不满意。
安向笛看不惯他这瞧不起人的样子,拉过沈箫的手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