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笛和沈箫在读幼儿园时认识,当时的沈箫和沈厚关系还不是那么差。
虽然沈厚一直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当时才五岁的沈箫身上,不断逼迫他往完美的aha努力,但还是懂得“给一鞭子再给颗糖”的道理。
人前,沈厚总是表现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关系的真正崩塌是在沈箫六岁那年的夏天,那时天气就像现在这么热,大地被烤的滚烫,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就是一种煎熬。
沈箫原本跟他约好来他家吃蛋糕,但那天对方爽约了。
安向笛当时脾气犟,什么也没问,只以为自己被放了鸽子,大发了一通脾气,还说要和沈箫绝交。
后来才听自家父母说,沈箫的小爸爸在那天去世了。
和他的父母都是beta不同,沈箫的父亲沈厚是个aha,他的小爸爸杨冶卿是个oga。
杨冶卿在生下沈箫后,就和沈厚离了婚,但经常会给沈箫送一些吃的玩的。每每沈箫抱着这些东西到他家来找他时,他就知道,是传闻中的小爸爸杨冶卿来了。
安向笛有幸和杨冶卿一起吃过一顿饭,算是沾了沈箫的光。在年幼的安向笛看来,漂亮温柔的杨冶卿是他见过最好的oga了。
只是,杨冶卿的离世并不光彩,据说是被人强奸致死。
从那以后,控制欲本就很强的沈厚彻底暴露本性,对沈箫动不动就是禁足、打骂。
杨冶卿这个名字也成了他和沈箫生活中不能提起的名字,除了每年的八月十九,他们相约一起去祭拜。
“到了。”沈箫拉开车门,撑着太阳伞站在路边。
不知道安向笛在想什么,过于认真,竟然一直没发现他拉开了车门。
安向笛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啊好。”
从车上下来,两个人结伴进了酒店。
沈箫给刘青发了消息,让对方去买些好消化的食物,还特意叮嘱了哪些东西安向笛不能吃。
因为在车上想得太多,安向笛有点晕乎乎的,手搭在额头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沈箫走过去,帮他拉过被子的一角盖在肚子上。
“在想,最近饭量好像变大了。”安向笛给了个挺无厘头的回答。
沈箫却
当真了“因为有小祖宗在,两个人吃肯定比一个人吃的多。”
安向笛捏了捏腰侧的肉“我生完孩子要变成大胖子了。”
“抱起来肉肉的,也不错。”沈箫并不拆穿他腰侧几乎没肉这个事实。
九号这天,安向笛一早就出了门,连着忙了两天之前推迟的通告。十号下午下班时,他靠在墙边给沈箫打电话。
对方隔了一会儿才接“结束了”
“嗯,你今天不来了”连着几天跟沈箫待在一块,今天沈箫没来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我在易声娱乐,姚鸿朗一会儿要过来,你让他把你一起载来。”沈箫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个手机给姚鸿朗发消息。
很快,接到消息的姚鸿朗出现在安向笛面前“沈箫让我把你捎上。”
安向笛愣了片刻,同沈箫道别后,跟着上了车。
在车上,姚鸿朗难得有些紧张“一会儿你直接去找沈箫,我要去办公室。”
“行。”安向笛没察觉出他哪里不对劲。
等到了易声娱乐地下停车库,姚鸿朗一反常态地只把安向笛带到大堂,然后直奔电梯,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他。
安向笛觉得奇怪,张口叫住他“姚哥,要不然我去你办公室等吧,沈箫让我去的。”
“不行。”姚鸿朗坚决拒绝。
原本还在偷偷打量大堂的小谷吓得一个机灵,赶紧收回视线紧盯着姚鸿朗。
安向笛更加肯定他有猫腻“沈箫让我去的。”
姚鸿朗的视线艰难地移到安向笛亮着的手机屏幕上,微信聊天界面中,沈箫的那句“你去姚鸿朗办公室等我一下”仿佛令人绝望的判决书。
“知道了。”姚鸿朗脚步艰难地挪动,一步步带着安向笛和小谷走进电梯中。
很快,电梯在三十八层停下,姚鸿朗的办公室就在第一间。
姚鸿朗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外犹豫了很久,才用门卡刷开门。
随着门打开,安向笛和小谷不约而同地紧张到心提到了嗓子眼,结果办公室里什么也没有,就是个普通又刻板的办公室,墙壁是白的、沙发是黑的、电脑是银色,无趣。
“看你这么紧张,我还以为你办公室里有什么东西呢,比如金屋藏娇”安向笛说完这
话,仔细观察着姚鸿朗的反应。
姚鸿朗身形一僵,轻轻推了一下黑框眼镜“你想太多了,我的人生中除了工作,没有其他事情需要我花费精力。”
说完,姚鸿朗走到办公椅边坐下“我要忙了,你们自便。”
小谷把带着的保温杯打开,里面是他给安向笛煮好的银耳汤。
安向笛倒出来一点,慢慢喝着,突然间注意到摆在角落的一个纸筒。
心血来潮般走过去,纸筒里的东西卷的整整齐齐,粗略数数有七八个,卷筒中间的颜色还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