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本来想去找负责矿区安全的负责人,但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听到屋外传来低沉的鼓点声。
她的房间正好临街,从窗户看出去,发现街上挤满了霍伯尔人。
他们的外毛已经足够保暖,所以平时不怎么穿衣服,偶尔穿围裙马甲,还是为了防止把毛皮弄脏。
今天他们都穿着几乎称得上盛装的衣裳,手里拿着打击乐器,正在缓缓走向矿区的方向。
她穿上衣服打开门,西泽尔也正在厨房里看着这一切。
“他们在干嘛?”他听到声音回头问道。
“大概是什么祭祀,最近死太多人了。”这种原始的信仰,遇到这种自己解释不了,甚至联邦来的家伙也解释不了的事,只能拿出最传统的手段。
“我有点担心,我过去看看。”她一闪身并没有进厨房,而是直接出了门。
西泽尔看着门上保证出入平安的装饰飞扬起来又落下,叹了口气跟着她离开小屋。
跟着队伍最后果然来到矿区,她找到没参与这件事的霍伯尔人问了一下,这果然是祭祀地母的仪式。
她的个头放在帝国联邦都不怎么占优势,好在这里的人平均大概一米四左右,她一眼就能看见最前面有一个盛装的霍伯尔人,他在霍伯尔人里的个头也不大,扭动着被绳索缚住的身体,左右两个人毫不动摇地架着他往前走。
她继续往前跑,想看看他们的祭祀到底是什么步骤。
总不至于是自己猜的,最糟糕的那种……
拜托这都多少世纪了!
越靠近矿区人越多,西泽尔很快跟了上来,两个人一起分开人海来到离祭祀地点最近的地方。
前面的空旷地上出现了一个小土包,它并不是无意义忽然出现在那的,它旁边还有一个大坑,而坑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立起来一根柱子。
附近已经出现了围观的人类,陆秋抓住其中矿区的主管:“他们在做什么,不会是要人祭吧!”
主管看了她一眼,又看到西泽尔:“你是质检部的?凯撒?你昨天回去没事吧。”
“没事,他们要做什么?”西泽尔看向走到柱子前的人问道。
“嗨,本地人的祭祀,你们知道,在我们来之前,他们还处在原始社会状态呢,这段时间陆续死了那么多人,长老们害怕了吧。”
“那个……”陆秋指向被绑在柱子上的人:“他们不会是要把她献给地母吧?”
“估摸着是,虽然人祭在联邦法律中已经被废除,但这次很特殊。”
“特殊在哪!”真的印证了心里的想法,陆秋焦急起来。
“死那么多人也没个解释,就是人类也不能制止他们了。”主管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你新来的,不能多管闲事。”
“什么叫多管闲事,难道你也信有鬼神吗。”
“尊重本地人……喂!”一瞬间面前的身影就不见了,主管还想拉住她,但他的速度哪能追的上陆秋。
那些人已经把什么液体淋在被绑着的人身上,他被捆得死死的,却依旧努力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
打击乐的声音很整齐,还有和声的低吟,能引得人心一起震颤。
人们都注视着那根柱子,偶尔露出不忍想要制止的,也被同伴拦下。
祭祀程序并不繁琐,很快就有人拿着火把上前。
然而就在他要点燃献祭的人时,所有人大脑完全滞后于视力一样才发现,要献祭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被绑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