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进来了?”清源又问了一遍。
“嗯嗯,”蓝朵朵生怕他以为自己撒谎再次将剑架上她脖颈,使劲点头。
清源感应了一下,结界完好无损,蓝朵朵竟然能直接穿过禁地结界,怎么回事?
他就要带蓝朵朵到结界处再走一遍看看,突然脑中传来一阵钝痛。
清源抬手扶住额头,身形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猛地跌倒在地。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男子突然倒地,蓝朵朵吓了一跳。
忙蹲下身查看,男子的脸颊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血痕,应该是被地上尖锐的树枝划破的。
蓝朵朵看着男子脸上的伤口,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血痕,心道:想害别人,遭报应了吧!
男子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脸上的伤口,他眉头紧蹙,将自己蜷了起来,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蓝朵朵蹲下身问道:“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去叫人。”
男子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呼吸越来越急促。
想到刚刚这人还对她拔剑相向,蓝朵朵决定先溜。
“是你无情在先,别怪我无义。”她撂下这句话起身就走。
走了几步,想到男子身下的枯枝,可能会再次划伤他的脸。
这张脸这么好看,划坏了怪可惜的。
蓝朵朵又回头蹲下身将他脸庞处的枯枝清理了,正要再次起身离开,却被攥住了手。
那双攥着她的手很凉。
蓝朵朵像是在大冬天摸到了冰块被冰了个激灵,忙要将手抽回。
“别走。”男子却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
蓝朵朵忙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掰男子手指。
可惜,她一个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弱女子根本掰不开。
清源自五百年前杀了自己的哥哥轩邺后,便患上了头痛症。
百年来疼痛越演越烈,他寻遍了灵丹妙药都没有用。
这是轩邺给他的惩罚,包括将他永远困在这座东篱山中。
可是这次听着蓝朵朵的脚步声,清源竟莫名觉得疼痛有些许减轻,他便好似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攥住了蓝朵朵的手。
“别走.”
手被男子拉着,贴到脸颊上蹭了蹭。
蓝朵朵莫名想起自己曾经养过的一只小花猫。
每次想被撸毛时,它都会颠颠地跑过来蹭她的裤腿。
只是那只小花猫不小心走丢了,她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想到自家猫,再看到蹭她手的男子,蓝朵朵不禁升起了恻隐之心。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片冰凉。
“怎么这么凉?这儿有医修吧,我去帮你找医修。”
“没用的,留下来陪我。”面前男子好似清醒了一些,他挪了挪身子,毫不见外地将头枕在了蓝朵朵腿上。
手被抓着,腿被当枕头枕着。
逃脱不掉的蓝朵朵无奈,只好由着男子了。
不知过了多久,蓝朵朵靠着一颗树,渐渐睡着了。
梦里有一位十分俊俏的男子,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拔掉了她头上仅有的一支玉钗。
长长的头发便如瀑布一般散落下来,梦中男子将她脸颊上垂落的发丝温柔地拨到耳后,抱着她走进了床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