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到了,可以坚持一下吗?”
傅言之的嫌弃也只是在事发的那一瞬间没压住,随后很快就调整过来状态,从车载冰箱里拿出来一瓶冰水贴在周末额头上。
周末双眼半眯,仰头靠在车坐上,洁白的皮肤包裹着小巧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像个小玉珠似的,唾液在疯狂分泌,他艰难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还能再在撑一会儿。
看着他泛白的嘴唇,傅言之的眉毛慢慢拧了起来,对司机说道:“开稳点。”
说实话周末现在晕车一点儿都不奇怪,他已经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虽然再上车之前已经吃了晕车药,手腕和耳后还贴着晕车贴,嘴里还含着一块薄荷糖,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处。
他以为穿越之后还能自由自在地坐个车坐个船啥的,最起码他能去的地方远了一些呢,但是他没想到还是这样。
车停在车库,周末“啪!”地一下捂住了嘴,干哕声竟然被他拍回去了。
傅言之赶紧下车给他顺顺后背,见他忍得辛苦,轻声安慰道:“想吐就吐吧,别憋着。”
吐人家车库地上,多恶心啊还得收拾,但此刻周末无暇估计其他,连摇摇头的力气都没有。
傅言之见他执拗地憋着,怕他憋坏了,手在前胸给他不停顺气:“我不会嫌弃你的,想吐就吐吧,没事没事。”
保镖大哥赶紧把最近的一个垃圾桶端过来了,周末捧着垃圾桶如释重负,终于“呕”得一声吐出来,可能是憋久了的缘故,吐完之后又带起一阵震颤胸腔的呛咳,咳嗽咳嗽着又带起吐了第二轮。
傅言之从后面搂住周末的腰,将人直接整个圈在怀里,一手搂腰防止他脱力摔倒,一手不停地给他顺着后背。
保镖大哥拿着矿泉水瓶在一旁站着等。
周末一直吐空了胃,往外呕又黄又绿的酸水,胃部还在不停地抽搐着。傅言之从保镖手里接过冰水放在周末的唇边:“来,喝点往下压一压。”
怀里的人可能已经吐蒙了,并没有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现在有多么暧昧,他靠在傅言之的身上,好像整个人都要镶在他怀里一样,就这他手上的水瓶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才堪堪将恶心压了下去。
他没有意识到,但是傅言之整个人已经僵住了,怀里柔软纤细的身躯还热乎乎的,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
傅言之觉得现在可能有些不合适,左右手不知所措地抬起来,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上好。
傅董事长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笨拙。
幸亏周末回神快,很快就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有些过于亲近了,赶紧往前走一步拉开距离,但又因为腿软,身下一个踉跄差不点没坐在地上。
还是傅言之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了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些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责备:“都这样了还逞什么强。”
“谢谢你啊董事长。”周末语气虚弱:“太不好意思了。”
“先扶你进屋喝点糖水吧。”傅言之轻轻推来了保镖伸过来的想要代替他的手,“还能走吗?”
周末缓过来了许多,没有刚才那么无力了,他点点头示意自己还可以,并且非常晃悠地往前走了两步。
二人正准备离开车库,就见车库阴影处站着一个人,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一座雕像。
周末被唬了一跳,傅家安保这么好,是什么人悄无声息地进来窥视他们?
走近了一看,竟然是傅有物。
傅有物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乱七八糟,他的眼神先是扫了一遍晃晃悠悠地周末,又看向了一脸正气但是一只手虚虚地抬在周末身后做保护状的傅言之,还有一旁被彻底忽视掉的保镖。
他抬手指着周末,语气哀怨,字字泣血质问道:“我记得我上次喝多了吐,你让我滚厕所吐去。”
“嗯。”傅言之看上去毫无悔过之意。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他问。
“照顾小朋友。”
周末抿唇,嘴角微微地向上抬了一下,不得不说老傅这个人还是够意思的,最起码没把他扔在车库里让他自生自灭,一个洁癖能做到这样已经可以了。
“我就不是你的小朋友了吗!”傅有物快气死了又生气又委屈:“你是不是只喜欢别人家的弟弟?”
周末:“……”
他好像那个来捉奸的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