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此幸,芳华自不白流。
一时有纠结不已,手脚自由,可就再没这般待遇了,那大余的君王,就这般胡思乱想着,一刻不到,便千百回转,千思万虑。
若能见那神情,定也是副动人风光,然那另一边人儿,早已尝试睡眠,在那梦中,研究睡梦之事了。
连续观想两次深度睡眠,李长笑收获不浅,进入中度睡眠的状态,显然比从前快上许多。
山河城片刻不曾停息。
不知过了多久,李长笑中断睡眠,投目看向窗外。这一日内,竟陆续发生两起,当街杀人惨案。
被杀者尸首哄抢,四肢驱干,皆去所留,更有甚者,有一孩童,趁乱捡起地上肠子,回到破旧茅屋中,便是烧水、煮炖。
那番乱象,怎能不是骇人呢,王如意也透过窗户,尽览眼底,心中轻叹,百般不是滋味。
李长笑合上窗户,告诉王如意,这座城塞极特殊,无县衙,无官无吏,若论责任,可算不到她头上去。
王如意摇了摇头,怎会算不到呢,她是君王,大余境内的一切,或天灾或人祸,最终都算至她头上。
这份责任,她可躲不去,听她所言,李长笑欣慰点头,然李长笑刚刚所言,并非单纯安慰,而是看出此城弊病,远非王如意施仁政,所能彻底治理。
这背后,怕是与那香火之事有关,城中无庙,便立不起县衙,城内之人,被群山环绕,物资匮乏,资源紧缺。
如此,便形成一个,混乱、缺资的局面,山河城的一幕幕,自然也算正常。山河城这些问题,纵使王如意知道,又能如何。
更关键的是,此城人心已损,那番行径全似野兽,且城塞中人,皆手持大刀,身穿兽皮衣。这番行头,李长笑自不陌生,是那山匪、劫徒的打扮。
本就并非好人,两两结合,可见此城之乱,并非某人某策的问题,而是本身便是,罪恶的聚合地。
不过再罪恶,却也要讨饭吃,李长笑整理衣容,带王如意下楼去,去哪大堂点两碟菜吃。今日暂住一晚,明日一早,便重新赶路。
王如意心中发怵,借机躲入李长笑怀中,说什么也不肯离去,倒是耍起了几分赖,哪有半点国君样子。
李长笑只能由着她,王如意附在怀中,喃喃轻言,带几分哀求,又带几分期盼,“李长笑,就当是梦,你就由着我好不好?”
那女子的热烈情感,直表直述,似有些耀得他睁不开眼,李长笑一时无言,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