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痛苦咆哮,不解,迷茫,愤恨至极点,这竟是早有预料的杀局。那酒水酝酿许久,各持一昧,共计三昧。可烧香火、烧身体、烧灵魂,是香火神术一种,用于惩戒管束香火神明。
山君化做灰炭,一位强者,便如此死得干净,那灵气枯竭之势,杀人简单了千百倍,且任在与日俱增,此势不减。
“可惜了,本以为能多一助力。非我族类,终究包藏祸心啊。”西神君淡淡摇头。
三神围杀,且早有准备,代价缩至最小。
三神自包厢离去,独留那一地黑炭。福羽城附近,也就三四神仙,邀喜风山山君来时,三人便事先考虑数种可能。提前准备应对之策,既喜风山知晓真相,又不愿配合,自然只能死去。
喜风山山君位空出,来日寻一合适人选,悄然顶替上去,却也不算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西神君重复嘟囔着。
忽的,他转头看向几花江水神,“昨日,你似发觉有异?是何处引得你起疑?”
“昨日有一白衣剑客入了城来,我怀疑是他。”几花江水神又道:“那剑客丰神俊朗,腰佩长剑,好像有些似那个人…”
那大余国最繁华的几城之一庆饶城。
城外有条大江,江水滔滔,奔流向西,涌入白域,又与白域数条大江相连,一路延绵,不知能到何处。
前段时间,有一白衣自那湖边,抛下一个酒葫芦,葫芦乘底,被江水卷动,一路向某处荡去,可惜或时运不佳,又或是别的,那葫芦并未如意料般,游至那人手中,而是被那江河的河子,给半途截了去。
那河子看完信中内容,心中骤然大惊,若行迹暴露,那还得了?于是不惜动用灵气,追溯那投葫芦之人。
自那迷糊中,隐隐见一身影…但其气质特殊,似在又似似不在,全不知真假,虚实,更别言看清面容了。
过脑而忘,更难以用口头描述,那感觉十分奇妙,但当务之急,是寻出那人,彻底铲除。于是将消息传出,而同为江河水神的几花江水神,因有条小河支流,汇入那庆饶城附近大江,故是第一批收得消息的。
故那剑客入城来,她尤其注意,但她所得信息,仅有其二。
其一:是一个人,应该是一个人,好像挺高的,但也不一定很高。
其二:好似穿白衣,又好似是灰衣,更好似是黑衣…
如此模糊界定,任谁听到,都一脸模糊,不过那几花江水神,直觉到底敏锐,见那剑客莫名有半点悸动,起了疑心。
若说直觉,却也不算,真正吸去她双目的,是那剑客的容貌。俊逸出尘,于是投注视野几乎半日,未觉半分嫌疑。
故几花江水神未再深究。
“竟还有这般人?”听完几花江水神叙述,西神君眉头一皱。
若投葫之人真实存在,却也有些棘手了。
既发现鲛人族之事…若真引来人族强者,因此挖掘出更多秘事,倒真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