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边处,便有人嘲道:“这慕府如此神秘,其下弟子怎会如此不堪?我原以为至少能行个百多丈,现如今,才五十丈未到,便困住了二十余名人。”
“单从此问心桥上看,慕府中人,怕是多有虚名而已,便是那慕老祖,也是那藏头露尾之辈。而今天下大势起,慕老祖修为应是不低,偏偏到现在都未曾露面,想来是想独上其身了。”
“却说那慕琴慕大仙长,却也是这般乎,我听闻她初设河母庙时,眼见洪水淹城,却无动于衷,落下个不救一城的名号。在青域乃至南四域,我不敢谈论此时,就怕不知怎的,被那慕琴听到,要加害于我。”
……众人众说纷纭,多是声讨慕府中人,他等全忘记了,自己未是什么好人,却偏爱声讨他人。
这一番言论,场中诸多修士,起哄接话者更是不少,大天境中诸多遭遇,本便让他等对慕府弟子生了戾气。
浓雾又散。到一百五十丈处,终于又见一道身影。
是一身穿袈裟的中年男子,他步履蹒跚,一步一步朝深处走去。慕书道出此人名字,此人名叫慕楠,是慕府天骄之一,早早脱离慕府后,该投一佛门。这一修佛便是千百载,如今却也踏上这问心桥中。
慕书道:“此人应是自愿踏足。”
慕棋问道:“你怎么知道?”
慕书懒得详细解释,只模糊告诉慕棋,这慕楠也知晓慕府弟子,道心有隙,所以退出慕府后,便潜心修佛,欲要弥补道心之隙。
他多年修佛,便是为了此,所以纵使灵气枯竭,他也定会走上这一遭。
说到这里,慕书突然一顿,想到了某处,一拍大腿,道:“是了,我早该想到的,怎会没想到呢!”
慕棋投目看来,问道:“想到什么了?”
慕书道:“师姐!师姐定然早已进去了!”
话音刚落。
那雾气又散。但见五百丈处,一个女子身影显露。她步伐决不从容,但十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