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祭司受人敬仰,受皇室供奉,地位尊崇,几时受人这般轻视过。登时便怒从心起,一连冷笑数声。
更想:“此人既然知道,那扁祸神医在我等手中,若放他回去,大肆宣传,岂不叫我倭国危急。为今之计,万万不可放其回去。最好格杀在此!将此事压下,再过数十年,那扁祸在不在我手,又有谁人知晓?”当下心中已起杀意。说道:“阁下好大口气,岂不想试一试我的道法?”言罢,手中拐杖用力一杵。
顿见阴风阵阵,这大祭司修为不弱,足有练虚境界。且是练虚中的佼佼者。自灵气枯竭起,便一直保留实力,藏在偏远倭国当中。
后赵青开辟香火一道。大祭司曾去交流学习,窥得香火道要义后,回到倭国效仿。倭国地域虽小,人也不多。虽论香火之鼎盛,远不比扶摇众香火神。但胜在稳定虔诚。几百年如一日。每遇盛大节日,便有源源不断香火涌来。
大祭司在灵气枯竭前,有一尊号,名为“神风仙人”。亦是名噪一时之人物。此刻稍露一手,委实当真不凡。见那淡紫黑风四处呼啸。茶杯里的茶水变得浊臭。
李长笑道:“好手段,好手段。”颇为欣赏,伸手截下两缕神风,置于掌心处细细观摩。这神风名为“秽风”。肆虐于极北之地。李长笑早便听说,曾有人四处游历,炼化时间奇风,对敌时可起奇效。此刻倒第一次,与这等“风修”对敌过招。一时间兴致大起。右手伸入左袖,左手伸入右袖,一阵揉搓,最后取出两头“风龙”。
他朝“风龙”一吹,那龙逐渐变大,朝“淡紫黑风”扑去。不断撕咬。红域萧家的拂华风本是精深术法。在经李长笑不断改善,此刻已脱离原本范畴,变得更为精妙。他行走时,带起的清风,都是极特殊存在。袖子里藏风,衣襟里藏风。李长笑将那随身携带的风,稍加利用,便是一杀力强悍的术法。
大祭司面色一变,见这敌手也会不俗风术。当即低喝一声,扯开胸口衣物,胸膛处竟有一口器。那胸中之口用力一吐,淡紫黑风大涨,吹天剐地,威势甚大。身处其中,被臭得头昏脑胀。那秽风当真厉害,可污染术法,摧人体病。那守在庭外的将士各个浑身发热,咳嗽连连,被外邪入侵,染了难医好的病症。
李长笑的捏出的两条风龙,却仍在程威。李长笑觉得好玩,便又捏几条风龙助阵。这一番斗法,自然是李长笑不耗费吹灰之力,便即拿下。
那大祭司败下阵来,闪身一逃,化做一阵乌飞而走。李长笑伸一懒腰,慢慢跟去。他每一步都十足从容,十足淡然。行步间只如正常走路。但任由那乌风飞得再快,却总难将其甩远。
如此一追一逃数刻。又听一声大喊:“我来帮你!”一手持铜钟的道人,忽从原处奔来。
原来李长笑、大祭司两人的斗法,已引得倭国内修士留意。此刻见大祭司败走不低,自然便有强手支援。那铜钟道人右手扛着铜钟,左手拿着铁杵。用力一敲,“当啷”一声荡开。周遭房屋顷刻破碎。
这一震,便将不少侍卫、宫女当场震死。威力十足骇人。那铜钟道人还欲再敲。李长笑一步欺近,便将铜钟夺过手中,用力一捏。那铜钟被捏成拳头大小的铜球。
李长笑再原物奉还。那铜钟道人目瞪口呆,等回过神来,浑身冷汗连连,这铜钟可非简单物件,乃上古精钢所铸,是镇运器中一种常见材料。怎到此人手中,却比棉花都不如?
震惊之下,强压心头悸动,再无战意,随同那大祭司一同奔逃。此后又有四五强者出手阻拦,但均无一例外,被李长笑巧妙化解,不费吹灰之力。
那众人走投无路下,只得逃往祖地。来到一片僻静山林。七八位练虚强者朝山头跪拜:“老祖,老祖,强敌来袭,强敌来袭。不知那的,冒出个混世大魔王,我等远不是对手,还请老祖出手!”
几声哀求,没等到老祖回应,倒是先等来了李长笑。他自山脚走来,笑道:“祖地是在这里么?”无视几人存在,一个人走入石林当中。
那众人面面相觑,喜道:“好胆,好胆,那人自大狂妄,竟敢主动闯入山石竹林,这下三位老祖,定要出手炮制他了。”“哼,这山石竹林不亚于镇运器。三位老祖皆有合体修为。三人联手,普天之下,除却那五位大乘可以应对外,还有何人能有这般本领?”“是也,是也,那人修为本不差,可惜太过自大。”
……众人一阵议论,均觉胜局已定,但心底深处,又有抹挥之不去的恐惧。方才与那人对敌,那人所使的手段,着实太过精妙绝伦。让人匪夷所思。三位老祖怕也未必能够办到。
……
却说另一边。
李长笑强闯入山林。行不远,便见成片成片的翠绿嫩竹。一阵风吹来,竹叶簌簌响动,甚是安宁。安宁中却又暗藏森森杀机。
(实在顶不住了,喉咙发炎,觉也睡不好,跑去打了点滴。回到家里太困,这次发烧感冒和以往不同,严重好多,也不知是不是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