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哑言。
他自知脑子不如殿下与池南,可也不是全然没脑子,他自荐也是想为殿下出出力,用得着这么明显地无视他么。
哼。
“常青,我茶没了。”季宽纯属没事儿找事儿做。
常青心知肚明,忍着笑应道:“这便让人给季大公子重新沏一碗。”
商讨到快人定,李寿让孟仁平与今晚不当值的季宽回去:“宫门快要下钥了,赶紧都回去吧。另外,池南,你同夭夭说,要打主意可以,可也要防着,莫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诺。”孟仁平有些没明白。
季宽更没明白,刚走出文华殿,走至殿前月台,他便急不可耐地问:“殿下是何意?什么叫做孟大小姐打主意可以,却要防着既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我也不知。”孟仁平打算回府问问大妹妹。
“你是怎么做人家大哥的?什么都不知。”季宽挑高了眉,故意找碴。
孟仁平目不斜视地回怼:“同样是做人家大哥的,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家的妹妹们吧,我家大妹妹自有我来操心。”
“唉。”提到他府里的两个妹妹,季宽就得叹气儿,“也不知上回你家大妹妹与我家茵茵都说了些什么,茵茵回府后,竟是口味大变,涓涓也消沉了下来,不再缠着我帮她牵线。”
说到牵线二字,他冲孟仁平哼了一声。
孟仁平深知为何:“终生的大事儿,勉强不得。勉强得来的姻缘,磋砣一生罢。”
“此世间多少盲婚哑嫁,依你之言,那都不活了?”季宽虽从一开始便知二妹不把视线盯在殿下身上,改而盯到池南身上,注定是没有结果的,然则看到涓涓因被池南拒绝,而消沉下来,作为长兄,他也是很生气儿的!
孟仁平老神在在地瞧了眼季宽:“反正我不行。”
季宽被这一眼瞧得恼火,刚想发作,便又听孟仁平问:“你家大妹妹口味大变,是何缘故?”
“就……”季宽顿了顿,“以往茵茵倾慕殿下,却总见不到殿下,听到我说殿下口味清淡,她为离殿下近一些,便也开始饮食清淡,明明是喜辣的口味,非得跟着吃没什么味道的膳食。改了口味之后,便恢复了以往,现今一日三餐,最少两餐都得有辣菜。”
“恢复自我,这不是挺好的么,我家夭夭真是厉害,既人美心善,又很能开解人,令人眼界开阔,步上正轨。你家大妹妹能想通放下,你得谢谢我家大妹妹。”孟仁平表情未有外露,语调里却难掩得意。
季宽瞥了眼眉宇间尽是与有荣焉的孟仁平,虽不想承认,却知挚友说得很对:“近时我母亲再给茵茵相看,茵茵都没再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还很认真地让母亲好好打听一番对方的品性,言道只要对方品行端正,五官端正,出不出息的,她不在意。”
孟仁平疑道:“为何?”
他略为不解,世间女娘都嫁个有出息的儿郎,怎么季苓竟不要求出息了,不会被大妹妹打击狠了,索性破灌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