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美景立刻心潮澎湃起来,眼眸越发晶亮:“金掌柜!”
“哦?何故啊?”孟十三也像回答李照沁那样直接否,她慢悠悠地反问了一句。
孟美景想也没想地答道:“当时大家都在猜字谜,阿姐也一直看着擂台,而擂台上也就金掌柜一人,不是他招惹了阿姐,还能是谁?”
原来用的是排除法,而非真的意会到什么。
当然也不可能意会到什么,意会到了也是错的。
非是局中人,自是看不清理不明局中之势。
等了一会儿,孟美景也等不来孟十三的应答,她只好又开口问:“阿姐,我猜得对不对?”
“不对。”孟十三这回直接否了。
“不对?”孟美景努力回想,把当时坐在孟十三边上的所有人都想了一遍,而后又猜出另一个人来,“那是……郡主?”
孟十三起身:“别猜了,你猜不到的。我要回屋歇会儿,你要么回院,要么自个儿出去玩儿。”
“哦。”孟美景目送着孟十三走出明晓堂后,她便走了。
没回绾菲院,她带着吉祥直接出府。
回到雀仙楼找到楼烟,把还在参宴的楼烟喊出雀仙楼,两人打算往别处玩儿去。
没想到还没上车,便教曾重屺给拦下了。
孟美景诧异:“曾大公子?”
往前她很想攀附曾府,于是总想把长姐的外家表兄,也当成她的外家表兄,便也总厚着脸皮跟着长姐喊曾表哥。
但今时不同往日。
也可以说,现今的她,已经长大了,懂事儿了。
想起来也真是不可思议,她长大了懂事儿了,前后也不过数月之隔。
而她能长大了懂事儿了,是从被长姐狠狠地用金簪将她的手掌刺穿的那一刻开始的。
眼下虽是伤口早已好全,然只要略一回想到当时的情景,她都得浑身打哆嗦。
那时的长姐,可真吓人,跟夜叉似的。
“孟二小姐。”曾重屺先是一礼,而后问道,“某跟着出来,是想问问夭夭她怎么样了?”
“阿姐啊,阿姐她无事儿。”孟美景没有犹疑,甚是爽快地答道,“就是夜里没睡好,眼睛有些酸疼,现在在府里歇着呢,待睡一觉起来,便什么都好了。”
“原是没睡好……”曾重屺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再是向孟美景和楼烟团团一叉手,“某打扰两位了。”
“没事儿。”孟美景觉得表兄关心表妹,乃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故而也没把曾重屺特意跟出来问孟十三状况,此一举动放在心上。
楼烟则是赶紧还礼:“曾大公子多礼了。”
待孟家大车缓缓起行,孟美景和楼烟坐在车厢里说着体己话儿之际,陆罗和丁蓝桉也走出雀仙楼。
他们问还站在大门口的曾重屺。
曾重屺也没隐瞒,把孟美景说的,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他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