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发完饭后,钱小乙驾轻就熟,开始刮粥桶内壁剩下的一层。
很快,他便刮出小半碗,惬意地喝起来。
一旁,熊弟泰也端着个石碗,如品美酒一般,嘬一口道:“钱道友,你和赵副队已进来月余,为何不搬到上面去?”
钱小乙眉头一皱,问道:“我们住在底下,倒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不过我看大家都往上面住,这里面莫非有什么原因?”
熊弟泰一脸惊讶,道:“罗副队没告诉你们吗?”
“咱们这座大矿,临近凶地万佛窟,会从地底不断涌出煞气。忠哥的洞中,便是最浓郁的地方。”
“其他地方不太能感受到,但其实也是有的。咱们平常呼吸打坐,这些煞气便会一点一点地侵蚀根基,导致寿元减少。”
钱小乙听一句,眉头便皱一分,心中已隐隐猜到答案,不过还是问道:“那和住的高低有什么关系呢?”
“自然是有关系的,越低的地方,煞气便越浓郁,高处会稀薄很多,蕴养灵石中再注意些,便不会有大的影响。”
钱小乙当即内视,一番查探,果见经脉隐晦处缭绕着淡淡的煞气。
他心中一惊,手中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道友,作孽啊!你这是浪费,浪费就是犯罪,犯罪的后果,你感受得还不深吗?”熊弟泰道。
钱小乙没有理对方,碗也不捡,撒开腿向赵睿的洞穴跑去。
熊弟泰很是无语,捡起地上的玉碗,将剩余的一点儿粥倒进自己的碗中,再次嘬起来。
当天下午,赵钱二便爬到顶部,开始挖掘洞穴。
他二人同时开干,一时间尘土飞扬,惹得不少人抱怨。
没过多久,罗恺便赶过来,道:“二位,这洞不是随便挖的,怎么都要给姚老说一声。”
赵睿怒目而视,问道:“罗道友,大洞底下煞气浓郁,你为何不告诉我?”
罗恺一愣,道:“梅……熊道友没告诉你们吗?他时常和钱道友一起,我还以为早告诉你们了呢!怪我,都怪我,事情多,忙忘了……”
赵睿很是无奈,冷哼一声,转身冲向姚毅的洞穴。
到了洞中,赵睿一屁股坐下,抱怨道:“姚前辈,你评评理,低处煞气浓郁这么重要的事,罗恺居然不告诉我,他这是不是渎职?”
姚毅认真地听完,笑道:“副队长犯错,我这个队长也有责任。这样,我亲自帮你开辟洞穴,就在我的旁边,如何?”
赵睿道:“怎敢劳您大驾!您旁边的话,地方似乎不够,我那位同门……。”
姚毅眉头一挑,抢白道:“他恐怕不行!只有你可以。”
赵睿有些诧异,但仗着自己占理,问道:“这是为何?只是打个洞而已,我们自己来也行。”
姚毅笑道:“挖个洞穴很简单,但是他修为摆在那里,便不能住最高层。要不人人都往最顶上来,哪有那么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