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飞身上马,抄小路赶往鸳鸯泊。当三人来到鸳鸯泊时没见到任何队伍,地上只留下一些搭帐篷的痕迹。
萧紫英说道:“这天祚帝一定是得到消息,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
耶律大石仰天长叹道:“天啊,皇帝只知四处逃命,不知整军迎战,难道大辽真的气数已尽了吗?”
他咬咬牙,“我们去夹山!”
这一天,三人来到朔州地界,只见上百人聚在一起,中间一鹤发童颜的道长正端坐在一大石之上传道。三人也被吸引过来,站在人群后聆听,耶律大石听着这道长声音耳熟,仔细看去,这不是王觉吗!怎么变成了一个白发道长?
这时,一个渤海人问道:“觉悟道长,我们历经战乱,失去家人,没了国家,你说我们是去反抗,还是苟且偷生,还是自杀殉国?”
觉悟道长说道:“你是渤海人,他是汉人,他是契丹人,他又是回鹘人,你们今天聚到一起,一起去拿锄头,一起去耕田,一起吃米饭,时间长了,你们就没了区别,就成了同样的人,你做皇帝和他做皇帝,又有何区别?善待百姓我们就支持他,鱼肉百姓我们就反对他,何言轻生?”
众人称赞道:“道长高见,道长高见!”
萧紫英说道:“这不是王觉吗?”
耶律大石说道:“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想上前问个究竟。
萧紫英拉住他,“不要打扰他,他一定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觉悟道长举目环顾,忽见耶律大石站在人群之后,他大声说道:“得道者得天下,失道者失天下,自有天理,不可强求!”
耶律大石叹了一口气,“我们走!”三人转身离去。
三人路过朔州城外,耶律大石不由想起父亲,“我们先回晋王府。”
萧紫英问道:“你家人不是都在夹山青冢吗?”
耶律大石答道:“我只想回去看看。”
朔州城已被金军占领,三人将马匹和包裹放在城外一家客栈,从南门进了城,直奔晋王府,让耶律大石惊讶的是在门口守卫的士兵竟然是党项人。
耶律大石感到古怪,低声说道:“等到天黑后我们再进去看看。”三人在一家茶馆坐下来。
天色渐黑,三人从后墙翻入府内,查看了几个房间,耶律大石发现父亲的房间灯亮着,并有两个士兵守卫,耶律大石向萧紫英点下头,耶律大石将二人打晕,推门而入。
屋内二人正在桌边喝酒,原来是野利民和野利牛叔侄二人,他们在辽阳时就已投靠东青山庄,现在野利民被任命为朔州刺史。
二人一看是耶律大石,野利民叫道:“耶律大石,你竟然送上门来,正好为我侄儿报仇。”
二人抽出宝剑就砍,耶律大石操起一把椅子抵抗,萧紫英和萧蝴蝶也进屋帮忙。
野利民叔侄抵挡不住,跳到床上,掀掉被子,翻开一块木板跳了进去。
耶律大石追到床前,见床下是一暗道,他正要跳进暗道,一只飞镖射出来,耶律大石向后闪去,飞镖划伤他的左肩,顿时感觉伤口处有些麻木,他想起野利牛的飞镖有毒,立即点住穴道,封住伤口。
萧紫英说道:“大石,好危险啊?”
耶律大石说道:“没事,怪了,这床下怎么会有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