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方琪这次聊天使我感触良多,方琪明显比以前成熟稳重多了,很明显,社会这个大课堂教给她的比学校教给她的要多的多,尽管我不知道有多少是她本不愿去学的。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身不由己,社会的大染缸太复杂了,不知不觉中我们就转换了本来的模样,所以现在的我很怀念以前上学的时光,虽说每天学习上都挺累的,但是起码除了课业繁重之外,再也不会有让人感到累的事情。
有时候人的潜意识很厉害,别人的一个言语或者不经意的动作,就会引导着你的思想往某个方向走。
就好比方琪本来不提大白腿的话也就算了,但是一提到大白腿之后我突然产生一种很强烈的想她的感觉,晚上回去越想越厉害,越想越厉害,玩游戏都转移不了我的注意力!
我就忍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当时都睡了,声音有些慵懒的说:“喂,这么晚了,干嘛啊,今天没吃药吧。”
我骂她,吃你妹啊,然后就问她是不是睡了,她说不废话嘛,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啥,出来玩不?”
“你说啥?!”
大白腿叫了一声,我气势顿时萎了下去,声音更小了,说:“出来玩呗。”
大白腿声音更大了,直接用喊得:“王聪!你有病吧!现在马上十二点了啊!”
我有些尴尬的咳了声,说:“嗯,突然挺想你的。”
“不去!”
大白腿非常坚决,我又清了清嗓子,说:“那啥,请你吃东西。”
“那好吧。”大白腿犹豫了下答应了,我当时那个无语啊,聪哥是颓废到什么程度了啊,竟然退步到不能用魅力约她出来,只能依赖美食帮忙的地步了。
我妈当时都睡了,所以我小心翼翼的出了门,临出门前我还要把被子弄得很乱,佯装成我睡过的样子,这样第二天回来就可以跟我妈说早上同学叫我出去吃的早餐,这个小计谋每次都屡试不爽。
出了小区后我就打了辆车去了大白腿小区下面接了她,她上车后就骂了我几句有病,这么晚叫她,还问我去哪吃东西,我也没想好去哪吃,挠了挠头说我不知道。
大白腿一听立马就火了,拿脚踹了我几下,说:“你去死吧,王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司机师傅这时候说话了,说他知道一个吃烧烤的地方,味道做的特别好,他跑夜班的时候饿了就去那吃点东西,问我们要不要去,我挺感激他的,赶紧说:“行,师傅,咱就去那,其实我出来的时候就想问问你来着,结果一紧张忘了。”
说完我冲大白腿歉意的笑了笑,大白腿白了我一眼,扭头不再看我。
我悄悄地把手伸到她腿上,抓住了她的手,她也没拒绝我。
她手凉凉的,我就拽过来给她捂了捂,她看了我一眼,又把头扭向了窗外。
我感觉今天的大白腿情绪有些失落,似乎有什么心事,不过我觉得我有点想多了,可能是她睡觉突然把她叫起来,没精神头吧。
到了烧烤店我俩就下了车,都这个点了,还是有很多客人,可能是它地脚比较好吧,周围有两家酒吧,还有几个网吧,所以好多人饿了都会过来吃点。
我跟大白腿俩人坐下后点了些吃的,她本来是为了吃的来的,结果却没有点多少,我问她好容易有个机会宰我一顿,怎么手下留情了。
她眨眼看了我半晌,说我太可怜了,她不忍心宰我。
我说我有啥可怜的,她说以后要是见不到她了,不就可怜了吗。
我当时喝水呢,一下顿住了,放下水杯伸手试了试她的脑袋,说:“没发烧啊,咋说胡话了呢。”
大白腿把我的手打开,骂道:“去你的吧,我说真的,王聪,你说要是以后你再也见不到了我了,会不会想我想到哭啊?”
我继续喝水,看着外面,没有理她,自顾自的说:“别开玩笑啊,这个玩笑太无聊了。”
大白腿伸手把我的手拽下来,说:“哎呀,我跟你说认真的啊,你说嘛,要是再也见不到我了,会不会想我想到哭?”
我看着她,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心里堵得慌,闷闷的,鼻头蓦地有些酸涩,冲她摇了摇头,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