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我们喝完酒之后第二天高瘦就约了刺儿头他们,刺头儿也没有怂,定了下来,高瘦让他把纹理头喊上,按照狠人跟她说的,叫刺儿头他们能叫多少人叫多少人。
因为为了时间充分,所以我们把时间定在了第二天下午,正好是大年三十的前一天,那天上午我爸正好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带了好多东西,都是过年的年货。
一到家他就开始忙,开始收拾,打扫屋子,我当时有些愧疚,自己在家这么久了也没有主动打扫小房间。
更让我愧疚的是我爸一边收拾屋子,一边给我道歉,说他对不住我,这么晚了才回来。
我赶紧帮他一块儿打扫。
我们这边有个习俗,就是当年如果有人死了的话,过年是不贴对联的,所以我们家没有贴对联。
过年吃的东西我爸全部都买好了,基本都现成的,下午再去趟超市就可以了。
说实话,这年春节是我过得最没年味,最难受的一个春节,给我的感觉纯粹是在敷衍一样。
我爸问我有没有买新衣服,我说没有,他拿出钱来,塞给我,让我去买衣服,我没要,说今年不想买了,我爸怎么劝我我也没有答应,就是不想买了,或者更应该说我没有心情买。
中午吃过饭之后我爸让我跟他一块儿去超市,我想吃啥就买点啥,我说下午有事,就不去了,让他看着买就行。
我爸还问我啥事儿来着,我有些含糊的说没啥,就是跟同学说好了一块儿玩,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特别虚,感觉自己真的很亏对我爸,他自己忙,我竟然还要出去打架。
下午的时候我给狠人打了电话,他问我在哪,我说在家,他说让我等着,等会他过来接我。
我在小区门口等了没一会儿,狠人就来了,跟他一块儿来的还有凡哥,还是开着上次那辆面包车,我跟凡哥打了个招呼,问兵哥咋没来,凡哥轻描淡写的说打麻将,我靠,麻将兵果然就是麻将兵。
我见就他跟狠人俩人,我就问狠人难不成就我们自己去吗,狠人说他已经找了一批人跟着高瘦他们先去了,说我们晚点再去,这样装逼效果会更好一点。
我被他给逗乐了,他妈的,狠人不管到时候都不忘装逼,不错,我喜欢,跟我似得。
在车上的时候狠人给高瘦打了个电话,知道高瘦他们先去了之后就跟凡哥说现在过去行了。
凡哥一边开车一边拿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冲电话那头的人说:“人弄齐了没有?”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啥,凡哥说:“行,那也行,你这样,你现在领他们往那边走就行了,对,我跟老李说好了,他去接你们。”
电话那头人问了句话,凡哥笑了笑,说:“哈哈,放心,我能不知道吗,你放心,绝对拉的过来,你等着就行了。”
说完凡哥就把电话挂了,然后跟狠人说:“咱先过去,他们等会就来了。”
狠人点点头说行,我问狠人叫了多少人,狠人有些很深意的笑了笑,说让我看着就行,绝对让我大吃一惊。
我们跟刺儿头他们约定的地点是市北铁道东的油漆路。
这里比较偏僻,有条油漆路(就是柏油路,我们这方言说油漆路),当时说这条路要用来当省道的,结果后来省里规划改了,这条路修到一半就一直荒废了,路非常的宽,就成了很多人打架的地点了。
我们去了之后刺儿头和纹理头他们都在了,可真是听话,叫他们多叫人还真的多叫人了,黑压压的全是人,少说也得两百人,不过基本都是些学生,估计没啥战斗力。
反观高瘦这边儿,人也都来了,但是人数那边要少不少,也就六七十个,也全都是学生,有些还是我们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