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时候板哥挨个人敬了酒,还跟每个人都说了一番话,轮到我的时候他一只手勾着我的脖子,说:“王聪,好哥们,你是我初中结交的最值得的一人,够义气,你为我做的我都记在心里,你放心,兄弟有些话虽说不说,但是心里都有数呢。”
我把他放我肩上的手撇开,骂他说:“滚开,别他妈的这么肉麻,来,干。”
“干!”
板哥一口气把手里的酒干了。
说实话,当时的气氛挺伤感的,我问板哥去了南方之后怎么办。
他告诉我说他一个舅舅在上海,到时候他过去后跟着他舅舅做生意。
我当时一阵无语,这你妈的,我还替他担心呢,原来人家是去干大生意的,不得不说人家有钱人家的孩子跟我们就是不一样。
不过板哥这个决定牺牲也挺大的,他爸妈都给他安排好了,让他上完专科后也不在国内上大学了,直接出国,听说他有个亲戚是韩国某所大学的,所以想让他去那里上,学的专业好像跟他们家的生意也挺对口的,到时候混个文凭回来直接接他爸的班就行了。
不过他坚持要去南方混,给他爸妈气得不轻,给他骂了一顿,不过板哥死活要去,后来他爸妈也没有办法,就任他去了。
后来板哥走之前我们两个还单独坐了坐,我问板哥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坚持,板哥说,他要是坚持的话他跟方琪还有希望,他要是不坚持的话,他和方琪这辈子就错过了。
我当时感触挺深的,板哥告诉我说只要他努力了,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会觉得遗憾了。
我暗想这事儿我要给方琪做做思想工作,不只是为了帮板哥,还是为了帮方琪,她要是错过板哥的话,兴许这辈子都不会碰到对她这么好的人了。
那天我拍着板哥的肩膀说:“兄弟,你先杀过去探探路,等过个半年多后我过去找你了。”
板哥点点头,说到时候他要是还没成的话,就需要我的鼎力相助了。
年前的时候我劝我爸把小饭馆早早的关了,我们好准备过年,我爸起初还坚持,后来想想就说成,好容易过个年还让我跟着他忙里忙外的,挺对不起我的。
因为年三十要回老家去上坟,所以二十九的那天我跟我爸一起去看的我妈,说实话,我当时特别害怕去看我妈,每次去我都忍不住想哭,所以我尽量不去,我承认,我是个胆小鬼。
每次看我妈的适合我爸都会准备很多吃的,而必不可少的还有一束玫瑰花。
为这事我还非常好奇的问过我爸,我问他以前我妈在的时候他一次都没有送过我妈玫瑰花,现在我妈不在了,他怎么每次来都送。
我爸看着我妈的照片,很温柔的笑,说:“我知道你妈喜欢浪漫,我年轻的时候是个混小子,从没送过她一次花,因为我觉得矫情,现在她走了,我倒觉得亏欠她了,我知道现在弥补已经晚了,但是人要是有魂魄的话,她知道后肯定会很开心吧。”
过完年走完亲戚后大白腿突然给我打电话,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怨念,上来就说我:“你不是维护那个死女人吗,你知道她有多贱吗?”
我愣了一下,说:“咋了,姐,她又咋得罪你了。”
大白腿气呼呼的跟我说郑蕊竟然主动给她打的电话约架,当时语气非常嚣张的跟大白腿说:“贱货,我听说你要找人打我是吧,来啊,正好你上次打我的仇我还没报呢,咱们约定点你敢不敢,把上次打我的那个骚货也叫上。”
郑蕊嘴里的那个骚货指的就是方琪。
大白腿说她已经跟郑蕊说好了,明天下午体育场前面打定点,说她已经叫好人了,这次非给郑蕊的嘴撕破不可。
我当时也生气了,说:“对,把她的嘴给她撕烂,太贱了,这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