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宾墨地区。
克尔纳反对派名义上还控制着的最后两个地区之一。
沃波尔曾经的副手,克尔纳反对派的第二任首领,
此刻正在一间民居里,有些暴躁地反复踱步。
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的心腹被驱赶了出去,此刻可能在屋外守着,也可能跑了。
就在此之前,他的一位部下,克尔纳反对派一位高层,才被他给一枪毙了,
估计其他人也不敢随意靠近这里。
整个屋子都只有其反复,烦躁地踱步的动静。
在此刻,这位克尔纳反对派的首领,止不住地想起上一任克尔纳反对派的首领沃波尔,
想起在克尔纳青年的包围圈里,他见到沃波尔的最后一面。
想起沃波尔平静的目光。
当时他并不能够理解沃波尔的绝望和选择。
在当时,虽然克尔纳青年在那一战中胜了一筹,
但在他看来,他们在总体实力上依旧胜过当时的克尔纳青年许多。
他们与克尔纳青年之间的战争,完全还没有到分胜负的时候。
或者说,胜利的天平始终还是朝向他们的。
但从那一刻开始,
他似乎就陷入了一个被诅咒的噩梦中。
克尔纳反对派的力量崩溃的太快了。
从克尔纳反对派在先前那起与克尔纳青年第一次大规模交战的失败,
到现在,阿提奥地区丢了,顿托亚地区丢了,
剩下来的,包括他现在所在的斯宾墨地区,说是还在他手里,
但实际上,主力基本折损殆尽后,原本守卫这两块地区的一些,名义上属于克尔纳反对派的力量,
也基本四分五裂了,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想着,他觉得都有些讽刺。
这种时候了,他们倒是陷入了内讧,
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个时候了,他们才陷入了内讧。
从现在看,
克尔纳反对派的巅峰时期,似乎就是在克尔纳反对派第一任首领沃波尔死去之前。
此刻,
这位克尔纳反对派的首领,
想着他见到沃波尔的最后一面,
想着他通过斗争,逐渐收敛克尔纳反对派的力量,成为克尔纳反对派第二位首领,
再想着就在十几天前开始,不到半个月时间里,
看起来还是庞然大物的克尔纳反对派,如同大厦崩塌一般,骤然倾覆。
他一路溃败,溃败到了现在的地方。
这位克尔纳反对派首领,眼睛越来越红,顿住了脚,
目光锁定在了身前桌上,那把手枪上。
“呼……呼……”
呼吸一下有些粗重,两只手握着枪拿了起来,
枪口顶住了下颚。
但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比他自己想象的更加怯弱,
他没有就这么死去的勇气。
“咚咚……”
屋门外,有人先是急促地敲了下屋门,
然后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首领……我们好像被包围了。”
是这位克尔纳反对派首领的心腹。
在看到其动作过后,这位心腹话语声一下戛然而止,顿在了原地。
不过,这位克尔纳反对派首领,却一下如释重负般,放下了手里的枪。
“我知道了……投降吧。”
……
六月下旬。
克尔纳反对派第二任首领被克尔纳青年第二军一个营俘虏,
正式宣告克尔纳反对派的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