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恩的死,给克尔纳青年内所有知情者来说,都是极大的冲击。
整个事情荒诞到一种有些滑稽的程度,
但奥康纳和肯恩的死,却让整件事情都很难幽默的起来。
对于此刻大多数克尔纳青年的中高层来说,
他们不一定能够仅仅为了避免他们手中的权利可能被他们的子嗣传承,以至于克尔纳内塑造出另一个高高在上的利益集合体。
就自愿让自己放弃生育下一代。
但他们能够理解肯恩的噩梦和痛苦。
肯恩死前所说的那些话,对于所有知情的克尔纳青年来说,
都在脑海中,难以磨灭,挥之不去。
当晚,
和莫道同龄,36岁的帕尔斯,
坐在办公室里,熬了一夜。
临到清晨,考虑到白天还需要处理的一些工作,
才强迫自己勉强在沙发上睡着。
只是睡着过后,
帕尔斯就做了个噩梦。
他梦到了许多此前战争中牺牲的克尔纳青年的战士。
在梦里,那些牺牲的人,就围着站在他身前,
但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一双双眼睛望着他。
从梦中醒来过后,
又坐在沙发上缓了一阵,帕尔斯才重新起身开始忙碌起工作。
早上九点。
帕尔斯六岁的儿子,到办公室找自己的父亲。
帕尔斯对着自己孩子,勉强挤出了些笑容,
对孩子说了几句话过后,
孩子就拿着本故事书,自己坐到沙发上安安静静翻看起来。
帕尔斯不时处理完手里一份工作,再望向自己正在看书的儿子,有时候都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帕尔斯没注意到的是,平时里都和他很亲近,甚至有些粘人的孩子,
今天在他的办公室里,却表现的有些拘谨和紧张。
而在帕尔斯的儿子眼里,
平日里对他一直很温和和耐心的父亲,
今天看着他时,目光却有些奇怪,有时候甚至有些吓人。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到了父亲生气,所以有些小心翼翼地。
“爸爸……”
“嗯?”
孩子再看了看手里的故事书过后,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然后小心翼翼地凑近到了办公桌边上,朝着办公桌伸手,似乎想要拿什么,
“你干什么!”
“谁让你动这些东西的!谁教你的!”
本来还勉强挤出一些笑容的帕尔斯,在他孩子朝着堆着文件的办公桌伸手过后,
突然变脸,有些愤怒地对着孩子呵斥道。
手已经碰到水杯的孩子,有些被吓愣住了。
他只是想要帮他父亲接一杯水,某种程度上,是有些小心翼翼地,想要‘讨好’一下看起来有些情绪不好的父亲。
帕尔斯再开口之后,也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激和失态了。
“不好意思,爸爸情绪有些不好。”
长吐了口气,帕尔斯对着自己孩子,认真道了歉。
“你帮爸爸倒杯水吧,嗯,奖励你一个糖果。”
帕尔斯主动将旁边的水杯递了过去,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粒糖。
“好的,爸爸。”
小孩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本来被帕尔斯凶了一下,有些委屈的孩子,
接过糖,也接过水杯过后,小跑着就去给他父亲接水了。
帕尔斯则是在旁边,望着自己孩子,目光再有些复杂。
“咚咚……”
“进来吧。”
帕尔斯的妻子,敲了门过后,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