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务楼外，聚满了闻言而来的学生，神情惊惧听着里头尖锐凌乱的哭喊声。

  “太恐怖了，她家里人把尸体抬进去了啊…”

  “妈呀，现在尸体还在里面吗？”

  “可不是，听说学校都报警了，但警察还没来呢。”

  “到底是怎么死的啊，上个星期我还跟她一起上课呢…”

  “我，我还跟她同桌吃饭呢，她，她是得了什么病吗，怎么说没就没了？”

  “…谁知道啊，说是在医院直接没的……“

  “那这跟学校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她家里人来闹呢？”

  “谁知道啊……警察来了！”

  门卫大叔带着七八个警察进去，没多久，警察抬着担架出来，上头是被白布盖住的人形，十几号家人亲戚哭声惨绝跟着，后面还有神色凝重的校长和训导主任，和萧琳儿的班级辅导员。

  谭茗心随众人走到校门口，目送几辆警车和黑车走远，袖子里的手有些颤抖紧握。

  尤珍珠浑身发寒搂着她的手臂，牙齿打颤，“怎么，怎么突然就没了呢？她，她干什么去医院啊，怎么说没就没了？”

  谭茗心想到萧琳儿跟她说过的话，倒吸了口气，眼睛快速在人群中寻找刘飞帆的身影。

  难道，萧琳儿说的怀孕，是真的？

  ＊

  此刻的刘飞帆正在尤物身上颠鸾倒凤。

  丢在床头的手机再次响起，刘飞帆浑身一抖吼了两声倒下，半晌才伸手拿起手机看了眼。

  是他在学校里的跟班。

  “干嘛啊？催命似的……什么？”

  刘飞帆猛的坐起身，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萧，萧琳儿，死了？！”

  许月月猛的转头，跟着瞪大眼睛。

  “……怎么回事？怎么死的……医院？那，那现在呢……警，警察？”

  刘飞帆跳下床，惊慌失措抓着头发，“…唔，你就待在学校，如果，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不知道我在哪，有什么消息立刻打电话告诉我…”

  挂了电话，刘飞帆满脸恐惧看向许月月，语气结巴。

  “怎，怎么办，我前几天给钱她去打胎，会不会是，是这个原因，她，她才死在医院了？”

  许月月也满脸惊惶，因为是她教唆刘飞帆先好言哄萧琳儿去打胎的。

  但惊惶中，还有庆幸。

  “……飞帆，别怕，就算她是因为打胎死的，那，那应该也是医院的问题吧，跟你又没什么关系啊……”

  “对！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的……”

  刘飞帆喘着气，神情恍惚，而许月月已经快速穿好衣服，强自镇定。

  “……飞帆，这样，我出去看看，有什么消息我再打电话给你。”

  “月月你别走，我害怕，我害怕一个人！”大冷天，刘飞帆出了一身的汗，神情惊惧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