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梯正对的，最大的那个雅间门上挂着块鎏金绘百花的匾额，上书三个飘逸俊秀的大字：牡丹阁。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青裙美人转头看到了，略带得意地说：“这三个字是我们流华姑娘亲自题的，不比那些名家差吧？”

  容和清一怔，“竟是流华姑娘亲自写的么？”

  “你以为我之前说的话都是吹嘘不成？”

  青裙美人在中间站定，双手一展，“这两边的海棠阁和芍药阁都还空着，二位看看要选哪一间？”

  容和清看了一眼，海棠阁在中间，而芍药阁紧挨着牡丹阁，她想了想说：“就芍药吧。”

  “请——”

  青裙美人推开芍药阁的门，屋内事先就点了灯，一开门，幽幽的淡香扑面而来。

  沉鱼夸道：“这香味道真好闻，是什么香？”

  美人道：“是我们流华姑娘自己调的春华香，甜而不腻，有静心安神之效。”

  傅流华会的还真不少。

  容和清扯了扯唇，当初她们都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舞姬，那个时候精卫还没露出真面目，竟然就让她这么逃了。

  如今看来，傅流华不仅是精卫，怕还是数一数二的那批。

  沉鱼与她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后面青裙美人介绍姑娘的时候，容和清根本没听，随便点了两个名字好听的让她们来弹琵琶唱曲，又点了一桌子酒菜。

  很快酒菜就上来了，两个美人一个穿白裙一个穿粉裙，坐在一起像春日枝头的桃花一般娇俏。

  青裙美人退下，临走前对那两人道：“好好伺候两位公子，别怠慢了贵客。”

  随后她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了容和清四人。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999忽然道：【宿主，这香好像有点问题。】

  “公子想听我们弹什么？”

  粉裙美人抱着琵琶，含情脉脉地看着容和清。

  容和清端起酒杯，笑着抿了一口，“唱你们最拿手的就行。”

  “好。”

  两人商量片刻，粉裙美人弹琵琶，白裙美人站起来清了清嗓子，悠悠地唱了起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1）……”

  容和清一边听一边手指在桌上轻敲打着拍子，闭上眼看着一脸陶醉。

  【香有什么问题？有毒？】

  999：【我刚检测了一下，没毒，但闻的时间长了会让人产生依赖性，会不自觉地想这个味道。】

  容和清：“？？？”

  【成瘾？】

  999：【唔，可以这么说，但就是效果没有那么强。】

  容和清恍然大悟，难怪品春楼生意这么好。

  上瘾了可不就总来？

  恰逢粉裙姑娘弹错了音，容和清睁开眼看她。

  粉裙姑娘面色微红，“抱歉公子，我弹错了。”

  沉鱼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说：“曲有误，周郎顾，姑娘是弹错了，还是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