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忽明忽暗，于澄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轻舔下嘴唇，突然起身单膝跪在沙发上，弯腰靠近贺昇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贺昇的手顿在半空中，眼神冷淡又危险地看着她：“你脑子里天天想的就是这些？”

        “是啊。”于澄笑得放肆又恶劣。

        勺子里的奶油重新被插回去，贺昇耳廓发热，直到结束他也没动第二口。

        聚会一直持续到一点多，整个卡座只剩她和贺昇，还有沈毅风三个人。

        “还能走吗？”贺昇面无表情，踢了踢瘫在椅子上的沈毅风。

        “唔。”沈毅风喝多了，烂泥一样趴在桌子上皱着眉头，大着舌头说话：“能走，就是有点晕，你他妈别想扔下我偷溜。”

        “溜你大爷。”贺昇起身，不带感情地拉扯沈毅风，将他从座椅上拽起来。

        这人浑身都是酒气，贺昇微皱起眉头。

        他今天开车来的，一晚上一口酒没沾，这会还得把这傻逼送回去。沈毅风晃悠悠地站起来，贺昇拽着他转身。

        于澄趴在沙发上，歪着头问：“你们要走了？”

        “嗯。”贺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因为熬夜有些微哑，问：“怎么还没走？”

        于澄看着他，自然而然地说：“等你一起走啊。”

        她着双略带雾气的眼睛和他对视：“平时见不到，这会多跟你待一会儿不行吗？”

        于澄软在沙发里，视线黏在他身上。

        她明明没喝酒，却像醉了一样。

        她听见自己心跳嘭嘭作响。

        贺昇单手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问：“你朋友走了？”

        “嗯。”于澄点头，猫一样地抬手伸了个懒腰，t恤下摆上滑，露出一大截细白的腰线。

        贺昇转身移开视线，淡声说：“走吧，我送你。”

        酒吧这个点是营业的高潮，舞曲声音震耳欲聋，三人一路穿过人群，于澄跟在贺昇的身后，一路上都在心里感概他的身高。

        贺昇大概一米八七的样子，腰窄腿长，背影劲瘦高挑。

        于澄心猿意马地想，不知道以后接吻的时候，会不会累脖子。

        看在他这么帅的份上，累一点也没关系，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