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主要是我对他初中那会映象太深刻了。”于澄边说边回忆,带上些痛苦面具:“去网吧五次,三次都能撞见他妈揪他耳朵把他拽出来。”
“靠,你不提这茬我都忘了。”许颜趴在沙发上笑得起不来:“弟弟长大了给他留点面子吧,人家谈女朋友了呢。”
“是吗?”
“嗯,我来的早,他女朋友在旁边休息室做题呢。”
于澄抬头朝休息室方向看过去,门关着,什么都看不着。
“那谈星臣呢?”于澄看了一圈问。
“排练去了。”许颜指她旁边的空位说道:“对了,这是他位置,等会帮他占着别叫人坐了。”
“好。”于澄点头。
酒吧空中撒完一圈金纸又撒完一圈红纸,等到底下坐的差不多的时候,派对才正式开始。
主持人简单在台上说两句开场白,几名穿着淡蓝色夏季校服的少年便自下而上地缓缓登场,聚光灯打在他们头上,立马引起一阵骚动。
“谈星臣是真越长越帅啊。”于澄勾起嘴角看的津津有味:“算是乐队门面担当了。”
“那必须。”许颜赞同地点头:“弟弟除了小时候黑历史多了点,脸这块确实没法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听着开场曲奏起,鼓点一下比一下有力地敲击。
门口依旧有稀稀拉拉闻声赶过来的人群,很快看台二楼一圈都要被站满。
贺升就是这时候赶到的。
“谈星臣!”
“谈星臣!谈星臣!”
“谈星臣!谈星臣!”
……
踏进boom的第一秒,贺升差点以为自己是误入了某个不合法的神秘组织,耳边呐喊声震耳欲聋,铿锵又富有节奏。
台上架子鼓少年穿着淡蓝色校服翻领t恤,人群里有好几小撮的人穿着同款校服。
外面是天寒地冻的天气,酒吧里气氛高涨持续不下,仿佛真被这个少年带到盛夏的海边,只差踩进被烈日晒得滚烫的海水里——
真就一脚踢出整个夏天。
贺升拨开人群,视线扫视好几圈,才在天花乱坠的灯光中看见他的女朋友,这会正跟许颜勾着肩,右臂抬起,跟着架子鼓少年的节奏在半空中挥舞节拍。
不仅如此,以他女朋友为头的几个姑娘还有自己独特的应援口号——
“臣臣,姐姐爱你!”
贺升:“……”
“爱谁啊?”于澄正上头着,身后传来一道阴侧侧的声音。
她扬起下巴下意识地回头,见贺升抱臂倚在铁丝网边,脑门上的碎发微湿,球服外面套着黑色长款羽绒服,沈毅风陈秉两人站身后,一脸看戏的架势。
“你怎么来了?”于澄回过神来后,极其自然地开口,半点都不心虚。
“嘿,我要来的。”沈毅风煞有介事地挑眉:“也不想想,这种事我能错过吗?”
“有道理。”于澄笑看几人一眼。
几个人识趣,到旁边重新找位置坐下了,留贺升坐于澄旁边。
“台上敲架子鼓的就是臣臣?”贺升面无表情地拿起她的气泡水放到嘴边喝一口,眼神看向舞台。
“嗯。”于澄点头,还好心地抬手帮他指了下。
这首歌惊艳的地方就在于鼓点伴奏,台上棕灰色头发的少年手下每一个鼓点都精准且带有力量,不是主唱风头也明显更胜一筹。
“这哪是敲架子鼓。”贺升冷淡地看她一眼:“这是敲到你心上去了吧澄姐。”
于澄:“……”
沈毅风回到二楼,靠栏杆边跟贺升挥手,贺升坐在皮质沙发上,模样清冷地收回视线。
今晚沈毅风放鸽子,压根没去球场,打电话临时喊他们换场子,他跟另外几人去都去了,打了会才一块过来,人还没离开球馆,沈毅风就发消息说于澄也在这。
酒吧中央空调打得高,贺升脱下羽绒服搭到一旁,感觉有人直接拎了桶醋给他兜头往下浇。
“一会日日一会臣臣,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用叠词呢。”
这边光线暗,贺升掰过她下巴,把人拧过来,左手一手控住她两手反剪到身后,右手捏住她下巴咬牙切齿:“怎么着,一个不够,还想再找个小的?”
出来玩就玩呗,一口一个爱爱爱的,这个字她都没跟他说过。
“怎么会呢。”于澄眨巴着眼,两人半天僵持不下。
了解贺升的醋性,于澄正要开口解释,好好哄哄,余光就瞥见一道黑影压过来——
“起开,这我座位。”
这话是冲贺升说的。
听见声,贺升撩起眼皮朝上看过去。
开场曲结束,谈星臣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台上下来,单手插着兜,肩膀平直,状态虽然放松但又像时刻被一根弦拉着,不至于让人觉得吊儿郎当地没劲。
他站在贺升面前,同样垂眼瞥着他,下巴微仰,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爷很拽”的气势。
见人没反应,谈星臣继续不咸不淡地开口:“新来的?坐之前不知道问问?”
四周皆是一愣,有人飙出个脏字。
这一瞬间,大家不约而同地察觉出这两人气场的碰撞。
不是某一方被某一方压制,不是打太极般的试探,而是——
直白的,直接的,实实在在的碰撞。
作者有话说:
臣臣可是堂堂校霸诶,下本开《思春期》,写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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