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朝露着实是个恋爱脑,如此这般,她还觉得是她误了赵泉,她蹙眉,“你莫急,待会我就进宫去求求怀安姐姐,你放心,这个差事跑不了!”
上官朝露刚说完,老王妃那边就来人叫他俩过去了。
老王妃素爱礼佛,刚从佛寺吃了两个月的斋回来,一进门正好看见下人将翠儿裹着草席,要扔到乱葬岗。
老王妃顿时气血上涌,这吃了两个月的斋,好不容易消下的罪孽,全给她嚯嚯完了?
老王妃盘着腿,在内屋里可劲儿的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彦儿早早的死了,泉儿本来是个上进的,可是娶了那么个媳妇,倒把我儿子给带坏了!”
“现在又数不尽的人抬出去……她倒是不怕,可怜我的泉儿啊,这要是让人知道,我泉儿的仕途尽毁啊!”
旁边的冯妈妈连忙劝道:“王妃您小点声,本来没人知道的,您这一喊,还怕人都不知道吗?”
老王妃一听,倒是听劝,闭了嘴。
可是心里是真不得劲啊……
老靖王是建熙帝的表叔公,虽有个勋爵的衔,可早就不得宠了。
这京城最是拜高踩低,他们靖王府曾经有多辉煌,今日就有多落寞,落寞也不要紧,要紧的是靖王府早就入不敷出了,她的嫁妆也早就赔了进去,好在上官朝露是个恋爱脑,心甘情愿的将嫁妆都填了靖王府的窟窿,可她一个庶女,到底嫁妆有限!
这十多年来,上官朝露的嫁妆也花得差不多了。
要是赵泉能拿下盐道的肥差,靖王府还能挺一挺!
思及此,老王妃不免又落了几滴泪,“珠儿啊,你说彦儿怎么如此糊涂呢?若不是他犯下如此大错,怎会得罪了孝敏皇后?累得咱们靖王府永世不得翻身!”
冯妈妈闻言叹了口气,“二爷也是被大爷连累了,本来年纪轻轻就在宫里当了侍卫长,前途不可估量,结果出了那档子事……二爷如今这般,想是自觉仕途无望,自暴自弃了。”
老王妃本来还气着赵泉,一听这番话,倒是心疼起来,她哀叹道:“作孽啊,都是作孽啊!”
“母亲!”
上官朝露和赵泉来了。
老王妃冷着脸问了上官朝露话,上官朝露添油加醋地说那丫头犯贱,勾引赵泉,值此赵泉仕途关键时刻,她也是不得已除了那小贱蹄子。
老王妃明知上官朝露是妒病又犯了,但她现在还有用得着的地方,等泉儿的官职一到手,她再处置她!
好在她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听说她们镇国公府出了事,她那位高权重的大哥被免了官,老天真是开眼啊,若是那上官澍一直压在上头,他们靖王府就得受着上官朝露的气。
等泉儿的事情落定,他们靖王府也算扬眉吐气,到时候再换个知书达理的媳妇,也说不定!
老王妃想得很美好,顺带着气也消了几分。。
她紧接着问上官朝露,“泉儿的事,你回去问了没?”
上官朝露哪敢说自己被驳了,索性撒了个谎,“儿媳一早太忙,还没去呢!等儿媳忙完了,就回娘家看看。”
老王妃眉心一蹙,“你该对泉儿多上点心,他荣耀了也给你长脸不是?”
上官朝露深以为然,连连称是。
上官朝露从老王妃那出来,就入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