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长生真是老阴比,骗太子舅舅泄题之事与他无关,撺掇舅舅去攀咬柳相,柳相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是天下寒门士子的表率,柳相本就是个纯臣,以为爹爹对大楚忠心耿耿才与其交好。】
【柳相因此对舅舅彻底失望,以为舅舅不喜欢他,于是彻底倒向了爹爹,扳倒太子,扶持新皇。】
上官渚看向上官澍, 眼神示意:……大哥下一步要这样做?
上官澍眼皮一抬一落:嗯,原本是这么打算来着……
二人目光交流完了,接着看向上官清粤。
赵缨在这,即便他们牙都要咬碎了,也不敢打断上官清粤。
上官清粤越想越激动,小脸红扑扑的,【结果最后查出是周长生做的,周长生在殿前大哭,开始诬陷舅舅,说是舅舅指使的,舅舅故意搞乱科举取士,因为他不喜欢科举制,他喜欢察举制,更胡编乱造了一句,说太子舅舅说,“若乞丐读书便可做官治国凌驾于勋爵之上,岂不荒唐?”】
【因众人皆知,周长生是太子舅舅的心腹,所以他的话,没有引起怀疑。因此一句,太子舅舅彻底寒了天下士子的心!】
【科举泄题虽是大罪,但不至于废太子,这只是个引子,和柳相攀咬也不过是为了将事情闹得更大,最终的目的就是引出周长生的那句话。】
【皇外祖对太子舅舅也失望透顶,一个不被天下人信服的太子,能有未来吗?无论此话是否从太子口中说出,一经传出,再加上确实从太子舅舅这里漏了题,话便更可信了。因而,皇外祖动了废太子的心思。】
【本来这一局爹爹一箭双雕,用一个周长生,换柳相的倒戈和太子的倒台……可是他算漏了自己的父亲。】
【虽说太子舅舅不于天下士子所容,然却讨好了天潢贵胄,勋贵大族,以公府为首,都认为,若太子登上帝位,那可保他们勋贵人家一世荣华富贵,子嗣后代也不会被那些寒门士子抢了官位。】
【本以为是权斗,却不料成了两个阶级的斗争,最终,还是贵族阶级占了上风。】
【寒门士子毕竟还未入仕,勋贵大臣确是现在掌权做事的人,惹毛了他们,罢工了怎么办?】
【出于这个考虑,皇外祖杀了一众给太子出主意的幕僚,将错全怪在幕僚们的身上,太子还是清清白白的太子,算是给天下士子一个交代!】
【自此之后,太子舅舅性情大变,变得暴戾猜忌,成了大楚史上有名的戾太子,暴君!】
【总之就是,太子舅舅黑化了……】
上官清粤说完,上官渚偷偷咽了口唾沫,此局虽失败,然后效甚大,真是妙啊妙啊。
他大哥真是天生搞事业的苗子!!
上官渚紧接着可惜了起来,他怎么就赶大嫂在的时候来了呢,让粤儿将他们的计划全说了出来,那还能用吗?
不仅不能用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跟大嫂解释呢!
上官渚只想想都觉得头大。
上次的事情他们虽脱了险,但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这次又来?
上官渚担忧地看向上官澍。
上官澍面色铁青,怨愤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沉声道:“我还有事,你们先走吧!”
说完,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上官澍就叫来了于昔于介,几乎相当于赶客了。
上官渚乐得离开,将眼前这个难题彻底抛给他大哥。
而周长生,还傻呆呆地不清楚情况,以为上官澍的痔疮实在严重,连客都见不了了。
出于对上官澍的拍马屁心里,他也急着回去找治病的方子,所以也没停留。
“既是世子有事,那下官下次再来!”
又对赵缨说道,“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