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澍把周长生交出去,那她就说真正的泄题者出自柳相家,上官澍是在用周长生保住柳相,他为何对赵琮隐瞒保住柳相,是不是二人密谋着什么?
武官之首和文官之首这般推心置腹的要好,任由哪朝皇帝太子都要掂量掂量的。
至于怎么把这件事赖到柳相家里……不是有个林氏吗?
赵瑶缺钱缺得厉害,她借印子钱会以谁的名义?
她让李嬷嬷去查赵瑶借的哪一家印子,李嬷嬷刚好查到是京城郊外的一家大财主贾员外的外侄,那是个混不吝的混混。
她命李嬷嬷将赵瑶的印契全都买了过来!
赵缨想着,不免还是想试探一下她这要命的哥哥,到底对上官澍那个逆贼有多情深义重。
“哥哥,昨日那周长生来了府里,我好奇,便多听了两句,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赵琮一听周长生的名字,顿时缓过神来,凑过脑袋,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赵缨深吸一口气,“我听他们在密谋如何害你,那周长生是上官澍特地安排到你身边的,为的就是害你。”
赵缨说完,细细地端详着赵琮的反应,赵琮拧着眉,苦大仇深地看着她,半晌说道:“缨儿啊,孤知道你与润之成婚多年,可能有些厌烦了,见姑姑们休驸马养面首,你莫不是眼馋了?所以见不得润之了?”
赵琮苦口婆心,“你不能如此啊,不说镇国公与父皇的情谊,就说润之这些年为大楚鞠躬尽瘁,厉兵秣马……”
赵缨听不下去了,“停停停!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赵琮见赵缨急了,也不敢再说下去了,点到为止。
只是提到了泄题案,赵琮又想起了上官澍的体贴周到,不免喜道:“昨个案子一发,润之就叫来了周长生,定是知道孤牵涉其中,找来周长生问话呢!”
“定是问出了什么,润之才如此确定周长生泄了题。你既说他们是一伙的,那为何润之还要把他交出来?你且等着吧,润之说了,三日内定要为孤把事办妥了!”
润之润之……
赵缨斜眼睨了赵琮一眼,没好气。
半晌,她冷笑道:“你的润之……说泄题的是周长生,我倒是不认同。”
“你何意?”
“刚巧今日我知道了一件事,柳相的夫人林氏最近缺钱缺的很,好像借了印子钱,我命人去查了查,那债主说了,不要利息,本金亦可奉送,就是有个条件。”
赵琮一听,顿觉不对劲,连忙问道:“什么条件?”
“他家刚好家里有个今年考试的,他知晓林氏身份,想要林氏将明年春闱的试题悄悄偷出来一份,若是他拿到了试题,传了出去……”
赵琮坐直了身子,眯眸,“那如今也抓不到林氏现行了。”
“这不难,我可以让那债主再去找林氏要一份,待林氏漏题之时,正好将其人赃并获!”
“昨日事发之后,孤就带着人将学堂酒肆搜查了一遍,抓了不少人,按道理说,市面上不应该再有题目了。”
赵缨补充,“没错,若是抓到了林氏手里还有,那就和柳相真的脱不了干系了。”
赵琮深以为然,嘱咐了赵缨几句,起身就离开,接着办事去了。
赵缨慢慢走回乾园,刚进了乾园,后珠又凑过来了,气得跺脚,“殿下,怀安公主是什么意思?”她从身后拿出一双带着补丁和泥浆的破鞋,气哄哄道,“她为什么总给殿下送破烂?这次又送了只破鞋,她什么意思?她不会是在骂您吧?!”
赵缨淡淡瞥了一眼,嘴角轻薄一笑,然后说道:“没事,把鞋子收起来吧,不管东西好坏,总是份心意。”
而钟翠宫这边,赵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赵缨怎么还没反应?
她头这么铁吗?
她再不过来,她就要养不起这个老刁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