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最可怕的就是被火烧死。
不行,他要再给汀之的院子放些吉祥缸,再去知会救火队,一定要保住汀之的命!
……
上官渚回到堂屋,一进门,沈氏就惶然得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了身后的被褥里,上官渚面色一凝。
沈氏白着脸,声音微颤,“你……你怎么……”
“你藏什么呢?!”
上官渚阴沉着脸,一个大步过去,将沈氏一把推开,然后手探入被褥,沈氏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不要……”
下一秒,上官渚看着手里的戏水鸳鸯图样的肚兜,有些尴尬,为了掩饰,他问道,“贴身小衣而已,你藏什么?”
沈氏敛下眉眼。
“妾身……想给二郎一个惊喜。”
“嗯。”
上官渚听完却无甚情绪,只淡淡回应了一声,然后将肚兜递给了沈氏,沈氏接过,转身放进了柜子里。
紧接着,上官渚叫水沐浴,沈氏去到了外间。
微烫的水滚过全身,果然舒服通畅了许多。
上官渚心道,果真是赵瑶把虱子传给他了,真是晦气!
结果没舒服许久,到了晚上,上官渚发烧了。
身子滚烫,昏迷不醒。
一旁的沈氏连忙下床,将府医叫过来诊治。
府医号过脉,竟大惊失色。
沈氏诧异,“二爷得了何病?”
府医眉头深锁,半晌才从嘴里吐出了三个字,“花柳病。”
沈氏:!!
封住了府医的嘴,沈氏看着昏迷不醒的上官渚,眼底划过一抹厌恶。
臭男人真是脏!
翌日,上官渚服了药,醒了,得知了这个噩耗,犹如晴天霹雳,久久缓不过神来。
他怎么会得这种病?
他从未去过烟花柳巷,未沾染过那些女子,怎么会染上这种病?
他不解地问沈氏,沈氏一听也纳闷了,想来想去,二人同时想到,后院那几个妾!
上官渚有两个妾,一个是大婚前的通房丫鬟抬的,家底清白,一个是同僚送的,样貌有几分像赵缨,上官渚颇为宠眷。
病根在她俩身上?
上官渚又秘密让人去给两个妾诊治,结果没病……
那就剩下沈氏了,可沈氏是一个官家千金,怎么会有这种脏病?
上官渚毫不怀疑沈氏,他仔仔细细地回想,到底怎么染上的,可想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治!
这种病,不好张扬。
更不能请御医,御医知道,难保宫里不会知道。
上官渚让几个心腹去民间找治病的方子。
心腹陆陆续续带回消息,还真有一个管用的,号称花柳圣手,像他这种初期症状,手到擒来。
就是这大夫性子高傲,必要患者亲自上门求诊,他可不会上患者的门。
而且他住的地方特别缺德,楼下是妓院,楼上是诊室,主打一个早发现早治疗,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得了这种病,哪还有尊严?
上官渚觉得自己半辈子的脸都要丢尽了。
然而不治,更丢脸。
于是趁夜,上官渚乔装了一番,去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