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爹爹和祖父也来啦?”上官清粤从赵缨怀里出来,看着上官澍和老国公兴奋道。
“啊……”亲爹亲祖父的回应很干涩。
三个兴奋的娃,没太理会。
尤其上官清粤,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赵缨,求表扬。
赵缨嘴角抽了抽,那个“棒”字是真说不出口啊……
这时,上官柏麟举起了桃木剑,“爹爹,娘亲,柏麟就是用这把你们送的剑打败的僵尸!”
赵缨:……
上官澍:……
这个时候计较剑是谁送的,有意义吗?!
建熙帝瞥了一眼尴尬的女儿前女婿,握拳轻咳,掩饰笑意。
上官祁佑不逞多让,豪气干云道,“娘亲,爹爹,祁佑往皇太祖母身上泼了好多黑狗血呢!”
“好了好了,你们先回光明殿再说……李嬷嬷……”赵缨召李嬷嬷把孩子送走,却被上官清粤打断,她一本正经道,“娘亲,粤儿不走,粤儿还要等皇太祖母醒了讨赏呢!”
赵缨:……
赵缨是真的左右为难,碍于寿王在场,她还不能太偏几个孩子,落人口实,但让她责骂,她是真的不舍得,尤其小家伙天真烂漫的样子,真是可爱。
都这样了还要讨赏呢!
赵缨深知三个孩子此举虽离经叛道了些,但正中她父皇心怀,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她只要配合好父皇,给太后和寿王一些颜面就行了。
建熙帝看出了赵缨的纠结,于是下令,“把孩子先带走!”
上官澍发话,“你们先回去。”
都轰他们走,三个娃即便再不愿,也不得不听话离开了。
三个娃被抱走后,建熙帝重重咳了一声,“子不教父之过,承乾,上官澍,你们可知罪?”
赵缨和上官澍熟门熟路了,尤其上官澍,赵缨跪下,面无表情,“儿臣知罪!”
上官澍重伤未愈,建熙帝免了他的礼,上官澍强装愧责,“微臣知罪!”
老国公见状也跪下来请罪,“老臣也知罪……”
说着,老国公后悔万分,他今日为何入宫呢?
建熙帝对赵缨和上官澍一顿训斥,旁边的寿王见状却无动于衷,往日早出声拦一拦了,现下看来也是气紧了。
被骂的三人低着头一言不发,直到赵缨估摸差不多了,才轻声狡辩道,“父皇莫气,娃儿们也是一片好心,听说粤儿本是想给太后请安来着,看错了,以为太后是僵尸,才闹出了这么个笑话,可到底三个孩子误以为太后成了僵尸,还要去救太后,着实是孝心一片,太后中风也是意料未及之事,若说三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子是故意,那可真是冤死了,既是无心,又何过之有?”
建熙帝厉喝,“你还敢狡辩?”
上官澍接过话茬,“回陛下,微臣听说今日思德长公主下葬,太后自思德长公主死后便屡有不适,微臣认为,太后乃一国之母,母仪天下,胸怀坦荡,岂会因几个娃娃的胡闹之举生气,莫不是因思德长公主伤恸过度,而至中风?”
上官澍说的那叫一个坦荡无私,振振有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犯事孩子亲爹呢!
建熙帝拧眉沉默,似是在思考二人的话。
寿王心下冷笑,说呗,谁说得过你俩啊!
寿王担心再让他们说下去,太后中风的责任就得让他们推到他身上了,反正论也论不出个什么,罚也罚不出个什么,若说有责任,陛下自己也有责任,太后先是被建熙帝气得够呛。
一切都是命数,谁让当初母后和皇兄输了呢。
现下的境遇,不过成王败寇而已。
寿王站出来,给了建熙帝一个台阶,建熙帝不痛不痒地罚了罚,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问责过后,建熙帝忙着去看太后。
太后一醒过来,就看到了建熙帝,她瞪着眼睛,张着大嘴,指着建熙帝啊啊啊了半天,话没说出来,涎液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建熙帝凝着太后,浑黑的眸底一闪而过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