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心肝又难过得抽抽了,赵缨用眼神刮了上官澍一眼,怒吼,“你再提什么爹不爹的!”
上官澍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连忙道,“不提了不提了!”
赵缨烦死上官澍了,抱着孩子快走几步上了轿子,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罪魁祸首一个人原地杵着。
翌日一早,满朝震动!
以贤王府为轴心,皇宫为半径,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暴”,后世称之为“花柳门”。
原来,五女的歌声不仅震慑住了众人,镇住了贤王妃,还招来了贤王府的宾客,这下,丑事再也瞒不住了。
周家,上官家,王家,贤王家,定国公家,包括建熙帝自己,都被牵连了进来。
几个当事人嫌丢人都没敢上朝,独独坑了建熙帝,他身处皇宫,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建熙帝上了朝,看着底下的寥寥几人,于是就问了,人都往哪去了……百官暗自偷笑,却不敢直言相告,只好看向上官澍。
上官澍早料到了,提前把原委写到了折子里,然后呈了上去。
建熙帝一开始看折子,脸色还挺好看,直到……他哐的合上折子,然后挥挥手,退了朝。
这个金銮殿,他是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而其他几家,也一个比一个惨。
百官乍一知道王大人家的丑事,不管文官武官,清流文官用词犀利辛辣,生怕不惹眼断手武官用脚趾夹笔,都要记上那么一遭,真真是热闹极了。
周继知道周王氏给自己戴了绿帽子,气急了要打人,结果反被泼辣的周王氏打了……
上官渚和沈氏倒是和谐,没再传出什么幺蛾子,就是国公府的钱管家知道了这件大八卦,尤其涉及到定国公,钱管家八百里加急,给远在普陀山的老国公送了封信。
老国公时时刻刻都没忘了自家小妾偷人,他被老伙计们笑话了好多日的惨剧,这下可算逮到定国公和王大人的丑事了,他拿着信先是悔恨地跺了跺脚,恨自己为甚不好好在京城待着,好吃第一口新鲜热乎的瓜,稍倾,他便骑上马,此时已在归京的途中了。
赵缨被叫去了养心殿,一进门,建熙帝躺在榻上,额上盖着白绢,吴永贵在一旁劝,建熙帝哀嚎着,“哎呦……可丢死人了……没脸见人了……”
“朕不上朝了,不想上朝了……”
赵缨牵着上官清粤过去,劝道,“父皇,可您是皇帝啊……”
上官清粤噔噔噔上了榻,“对呀,皇外祖,你是皇帝啊,你怎么能不上朝呢?”
建熙帝哼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吓了上官清粤一跳,歪着身子仰了过去,【哎呦呵……】
建熙帝用手扶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齿道,“朕要亲手宰了费妃这个贱人!还有贤王妃,朕要她们死!”
说着,就要起身,赵缨和吴永贵连忙去拦。
吴永贵:“陛下诶,您别动气,伤了身子……”
赵缨揽住建熙帝的胳膊,劝道,“父皇,您冷静些。”
“让朕怎么冷静?”
丢了多大的人啊!
更可气没人提前告诉他,他都没机会躲一躲,直面硬刚丑闻……
赵缨叹了口气,心道这算啥啊。
赵缨想了想,说道,“父皇,儿臣有事要跟您说,等您听完了再处置那几人也不迟。”
建熙帝一听懵了,还……还有事啊?
赵缨用眼神告诉建熙帝,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建熙帝到底是皇帝,情绪说压下去就压下去,他坐下,深吸一口气,有气无力道,“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