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副吃了大八卦的模样,“先生果真料事如神!”
邵遗晖心一沉,下一秒,就听到小厮说,“那马府的小姐说是昨儿个半夜上吊了,好险被丫鬟救了下来!”
轰!
邵遗晖合上眼,眉心扭在了一起,身下的拳紧握,一张脸灰暗苍冷。
小厮见状轻声问道,“先生这是怎么了?”
邵遗晖没时间与他详谈,掀袍疾步而去!
养心殿。
“陛下要为老臣做主啊!!”
马大人深深一伏,老泪纵横。
建熙帝看着奏章上的字,听着马大人的奏述,减肥减的苍白的唇抿了下,半晌长舒一口气。
将奏折丢到案上,向后一靠,慵懒道,“承乾你说!”
赵缨作为当晚的关键证人,如实禀告了齐东强的所作所为,并未说其他。
建熙帝本来听着还没那么生气,直到听到齐东强那个癫婆连他的女儿都挑衅……俗语说得好,针不扎在谁身上谁不疼,就是马大人家孩子都被羞辱死了,建熙帝也就出来主持个公道,但轮到他宝贝女儿不行,绝对不行!
这件事,他要好好,仔细,认真的审上一审!
建熙帝怒拍桌子,“岂有此理!”
一句话,如滴水滚进沸油锅,下面的文武百官都炸了。
鸡一嘴鸭一嘴,“陛下,齐东强出此恶言,逼死良女,实属罪大恶极!”
“陛下,微臣昨晚目睹全程,齐东强实属狂悖至极,不严惩不足以慰天下!”
“陛下……”
满朝文武一群榆木脑袋,棺材心胸,哪见识过这般狂妄恣肆,无视礼法,公然逼死臣女,没有脑子的人?
突然冒出一个如此另类之人,谁能放得过她?
就一个逼死臣女之罪,就足以让齐东强掉脑袋。
诸如对赵缨大不敬,口出妄言这些,无非是一些附加刑,不至死,外加齐东强的父兄,最后轻轻罚过……
这下却不能了。
板上钉钉的找死,更可怕的是,还要定齐家一个管教不严之罪,齐家父子远在南域,不能认罪,上官澍是个奸的,他作为齐家父子曾经的上司,替他二人领了罪。
他倒是无关痛痒,齐家父子的罪这么一认,就再无转圜的余地。
但散朝后,建熙帝还没颁旨,只说让马梨将养着,将案子交给了大理寺审。
这就有了一个时间差。
文武百官心知肚明。
这时间差是给谁的。
这齐东强自知大祸临头之后,会去求谁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