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敏皇后暗暗翻了个白眼,大哥,你这一身肥肉贴着多热啊……
建熙帝说,“敏敏,你可知自你走后,朕有多后悔没答应你,只要你一人。”
孝敏皇后抿唇,嘿嘿,不想侍寝扯的幌子而已,还当真了。
建熙帝放开孝敏皇后,捧着她的脸,深情道,“你走后的十年,朕再也没有碰过后宫的任何人。”
孝敏皇后:按你的岁数,也该心有余气不足了。
建熙帝:“敏敏,朕已和缨儿说过,你回来后,朕便彻底空置后宫,只要你一人,陪着朕,朕,也陪着你……”
孝敏皇后:谁要你一个老登陪啊……我这个岁数,顺利些应该升职当太后了……
建熙帝脉脉温情,痴笑着把孝敏皇后的鬓发别到耳后,“敏敏,你怎么不说话?”
孝敏皇后深吸一口气,揶揄地看着建熙帝,心道老夫老妻了,还跟她整这么多花活呢。
嘴上却说道,“臣妾感佩陛下眷顾之情,无以为报,无以言表。”
建熙帝听着孝敏皇后熟悉的语调,声音,阴阳怪气的语气,沉寂已久的心像是瞬间活过来了,他激荡着,歪过头朝孝敏皇后的脸,亲了下。
“敏敏我好想你。”
孝敏皇后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住。
妈的赵睿,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做一宿不知道嘛!
帝后互诉衷肠,赵琮忐忑不安,白着脸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
他自是认出了裴氏,他想跟裴氏说句话,问她为何在这里,却没有机会。
而且父皇母后为何准邵遗晖也坐马车?
就连润之和老国公都骑马呢。
赵琮怀疑,是不是裴氏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若是那样……那,他就完了。
欺君大罪!
他不但会被废,还会被抄府问斩!
赵琮满面愁容,想把上官澍召进来出出主意,可是他又一想,也许润之一直忠的是真太子,一旦知道他是个假的,那还会忠于他,给他出主意欺君吗?
赵琮叹了口气,心中郁结难消,仿佛前面就是深渊万丈,而他,退无可退。
一众人马行进中,突然,前面骑马而来一个传令兵,在上官澍跟前停了下来,低声报告,“太师,京师并无异动,只是……”
“只是什么?”
“魏府治丧,魏源没了。”
上官澍一怔,紧接着猜到了什么,他轻轻扯唇,讳莫一笑,半晌吩咐道,“行了,本官知道了。”
传令兵走后,上官澍拉紧缰绳,走到建熙帝的马车前,说道,“陛下,出京之时,陛下吩咐臣在京中留有守备,以防不测,传令兵刚刚过来禀报,京城一切无恙。”
马车里传来建熙帝沉沉一声嗯。
上官澍眉峰半挑,自然不用他来防备魏复,得知魏琚之祸,建熙帝怎会贸然将京城守军倾巢而出,建熙帝已然命他安排好,若谁有异动,正好瓮中捉鳖。
看来,魏复还没有他想得那么孬种。
他是真的想一搏,但是被魏源拦住了。
但这是个死局,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邵遗晖已经把事办完了,就差最后一步。
上官澍眸光一暗,魏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