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静语淡笑,又起了个话头,拖延时间,待那边生米煮成熟饭,再带人过去。
屋顶,上官诚敬这次又吸取了教训,给上官清粤穿上了袜子,然后绑在了身前,以防万一,他还插了几根驱蚊的艾草,在小家伙头上。
“大嘚嘚,榻上躺的是谁呀?”
“翟家那个徐娘半老的继室!”
“啊?”上官清粤小脸一皱,“你想要奸夫和翟夫人……”
【这种损招我大哥哥都想得出来,看来是被假千金折磨黑化了。】
上官诚敬轻哼,“这就叫恶有恶报!一个恶毒毁人清白,一个枉读圣贤书,竟半夜来女子房中行龌龊之事,都不是好东西!”
更重要的是,陶不奢还绿了他!
上官清粤抿唇点了点头,“大嘚嘚,我听你的话,已经让陶不奢知道,他被翟静语骗了。”
“做得好!”上官诚敬摸了摸她的小髻,“照陶不奢的脾性,被一个大娘占了身子,收到的信物还是亏的,定然要和翟家撕扯一番的,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嗯嗯!”
“陶公子,小姐就在里面等着公子。”
兄妹俩陡然噤声,目不转睛地看着陶不奢进了漆黑的屋子里。
然后又瞧见翠儿面无表情地塞进一炷香。
上官清粤压低了声音,“大嘚嘚,那是什么?”
上官诚敬嘴角嘲讽意味更足,“迷情香!就是迷惑陶不奢的!”
他觉得他妹妹懂得不少,所以说着也不避讳。
“哦……”
“耐心看好戏吧!”上官诚敬眼底迸出一抹亮光。
都瞧他心善,骗他欺负他,这次,也让他们瞧瞧他的本事!
屋子里。
陶不奢一进去,便蹑手蹑脚起来,突然,他顿住脚步,从怀里掏出了什么。
“什么什么?”上官清粤好奇。
下一秒,她拧眉,“还是香?”
没错,就是香。
陶不奢将香点燃,然后用沾了水的帕子捂住口鼻,缕缕白烟在黑夜里打圈散开。
上官诚敬摇了摇头,“太无耻了!”
这些人已经挑战他接受的底线了。
他原以为陶不奢只是贪心而已,没想到他如此……下三滥!
很快,半炷香燃尽,周遭氤氲模糊。
陶不奢起身,朝床榻走去。
手覆上翟夫人的腰间……
下面的事太过少儿不宜,上官诚敬刚想带上官清粤离开,就见床榻边,陶不奢一把扯下上官诚敬放在翟夫人腰上的玉佩,恨恨一笑,“想占我的便宜……”
“休想!”陶不奢随手掏出两个金镯子,扔到翟夫人身上。
“我不换了!”
上官一五:……
【袜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上官诚敬眉心都要夹死只苍蝇,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良辰美景,“美人”在榻,他却只想偷玉佩?
敢情他费力搭了个台子,给他偷回玉佩搭的?
这也太……
下面,陶不奢压低了声音,骂着。
“我早该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第一次见面,送了我八十一颗炒果,你却吃了我九十颗桑葚,呸,你亏不亏心!你以为我不知道,我都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