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嫡长子,心道有润之在,镇国公府还能兴旺百年!
但是,他也要提醒提醒他。
“你说得对!不瞒你说,近日陛下身子有恙,为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哈哈,谁不知道陛下疼爱承乾公主,陛下身子不爽利,往日都是承乾公主侍候在侧,此次非但不传召,还不让公主进宫看望,事出反常必有妖,就看谁是那个妖,谁是抡棒子的孙大圣!”
“陛下的子嗣稀少,命途多舛,若大行之后,如无意外便是定王殿下,定王殿下人品贵重,贤德智谋,回来几月便收服了朝中不少大臣,润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为父知你曾悄悄向皇上举荐过公主。”
上官澍瞳孔微缩,拧眉道,“爹……”
老国公老神在在地抿了口茶,“你想知道消息谁传的?你放心,他们还不知道,是陛下将我叫去,敲打了。”
让他镇国公府支持定王。
上官澍心一沉,“陛下既深爱公主,为何却在皇位前不爱了。”
老国公沉默了半晌,却只说了句,“若无定王,此事有九成胜算,若定王不贤不智,此事亦有六成胜算,要怪只能怪……老天,明明握着同样的筹码,却生成了女儿身。”
“手心手背都是肉,若你是陛下,你会如何选?”
上官澍沉默了,老国公以为说服了上官澍,却见上官澍坚定道,“爹,我不是陛下,我不需要做这种假设,我是赵缨的男人,注定为她披荆斩棘,达成夙愿。”
“陛下既铁了心要立定王,那……就拭目以待吧!”
老国公拧眉瞪了上官澍半晌,戳心窝子道,“你还自诩公主的男人?你早就被休了!”
“爹……”上官澍难以置信地看着老国公。
老国公心烦,摆手轰他,“你走吧,别碍我的眼,你要干什么我不干涉,但是你不能伤及上官家的门楣声望,更不能连累整个家族抄家问斩!”
上官澍眸光一颤,轻声应了。
从宁安堂离开,上官澍想也没想的又去了公主府。
却和赵缨的马车打了个照面。
赵缨刚刚从宫里回来,神色凝重。
上官澍本想和赵缨柔情蜜意,也没心情了,二人进了屋子,屏退了左右,将一脸雀跃的上官清粤也抱走了。
赵缨喝了口凉茶,怒道,“上官澍,你知刚刚发生了何事?”
上官澍安抚,“你慢讲。”
赵缨的神情愤怒又伤心,“今日我进宫去看母后,遇到了胱贵妃,她竟带了旨意,让母后移出坤宁宫,暂到承安宫小住,原因是钦天监夜观天象,看出是母后冲撞了父皇,父皇的病才一直不好!”
“这些都不要紧,我气的是,父皇同意了。”
赵缨的眼眶红着,深深地看着上官澍,“后来,我一怒之下闯进了养心殿,跟他讨说法,父皇跟我说,胱贵妃才该是我的母后,说我应该像定王哥哥那般耳清目明,不被妖孽蛊惑。”
“我母后为他诞育二子,到最后在他口中成了妖孽。”
“世上男子果真薄情……”
赵缨执拗道,“我不会认那个劳什子胱贵妃的,死也不会!”
“不,我不会死,我应该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