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存德进入王直的办公房,就看到了王直正在炉子边上坐在,这里居然有一个茶桌。
那个官员进去后,对着王直拱手道:“太宰,林都事已经来了!”
“嗯!”王直抬头看着林存德笑了,接着对着那个官员道:“你去和外面的人说,两刻钟后过来排队,老夫的一个小友来了,需要招待一番!”
“是!”那个官员很诧异,王直居然称呼林存德为小友,且还让自己去传话,这不明显是让大家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和王直关系不浅吗?
很快,官员便出去了,林存德站在那里对着王直拱手道:“见过太宰!”
王直对着林存德招手道:“过来坐下,听闻这个炉子和茶桌都是出自你手,确实不错,老夫很喜欢!来,喝茶,看看老夫泡的茶如何!”
“不敢,多谢太宰!”林存德连忙拱手说道。
“不用如此客气,你我皆出于同一地,老夫已经快十年没回吉安府了,也不知道家乡如何了!”王直说着叹气一声,出来为官这么多年,很少回到家乡。
“还不错,吉安府有很多出来为官的子弟,都为家乡做了很多事情!家乡来信都说不错!且家乡文风盛行,人才如过江之鲫,蜂拥而出,家乡的官员也是训教有方!”林存德站在那里,恭敬的回答着。
“嗯,来坐下,延益一直夸赞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想要让你去兵部,不过汪提督就要求你都中军都督府。老夫得知你弄出了茶桌和炉子后,本来想要让你去工部的,工部需要这样的人才,不过看到他们如此争夺你,老夫便不好出手了!”王直继续让林存德坐下,延益即于谦的字。
林存德听后,这才坐下,道:“是两位大人爱护我,真是受宠若惊!”
“嗯,你爹老夫见过多次,也是一人才,本来已经准备提拔为都察院经历,可惜土木堡一战,没能回来,老夫也时常惋惜!”王直一边泡茶一边对着林存德说道。
林存德点了点头,道:“是,父亲生前多次提到过太宰,说太宰多有照顾!”
这当然是恭维的话,林存德压根就没有听过,况且这样的事情,父亲也不会对自己说。
“嗯,替你爹挡过几次,你爹是监察御史,弹劾官员,得罪了一些人,那些人就想要报复你爹,老夫既然是吏部尚书,自然不会让你爹蒙受冤屈,这些都是小事情!”王直点了点头淡淡道。
林存德听后很惊讶,没想到王直还真帮过自己老爹,但是老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也不敢全信。
“这为官了,老夫就要提醒你几句,可愿意听!”王直突然抬头看着林存德问道。
林存德马上站起来,拱手道:“太宰教诲是晚辈的荣幸,还请太宰多赐言!”
“好孩子,就这份沉稳,延益没看错你!坐下说,这里没有别人,就我们两人!老夫也忙,就和你说几句!”王直笑着点了点头,对着林存德压手说道。
“是,让太宰费心了!”林存德继续拱手,接着坐下来。
“听闻香皂和肥皂和你有关,可是真的?”王直看着林存德问了起来。
“有关!”林存德点了点头道。
“嗯,有本事!不过,既然为官,这些事情就需要撇干净才是,否则,大臣们会弹劾你的,老夫也不知道你占比几何,不过,不管几何,都不妥,之前你是秀才,监察院那边拿你无法,可如今你为官员,都察院就可以弹劾你,行商贾之事,
当然,老夫知道,很多官员家里都有商业,可,你是亲自下场了,而不是交给别人去办,所以,此事,你需要处理妥当才是,不要让此事成了你绊脚石!成为对手攻击的点,为官,需要爱惜羽毛,切不可张扬!”王直对着林存德提醒说道。
“是,太宰教训的是,晚辈会处理好的!”林存德马上拱手回应着。
“嗯,交于他人去做,还有,听闻香皂和肥皂工坊的利润惊人,一月有二三十万两!可是真的?”王直继续问道。
林存德抬头看了一眼王直,内心闪过一丝怀疑,为何打听这个?不过,还是恭敬的回答着:“之前是有,往后有没有不知晓,毕竟,香皂和肥皂刚刚出来,百姓稀奇,买来用用,后续如何,还不知,且,最近香皂和肥皂的售卖量,明显减少了!估计以后可能没有这么多,但是一个月十万两,还是有的!”
林存德也没有说实话,如今这香皂和肥皂,还是处于抢购的状态,供不应求。
“哦,那也不少了!”王直说着给林存德倒茶,林存德轻轻敲了一下桌面,王直好奇道:“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