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徐显忠的弟弟,徐显勇,上次定国公夫人不是前往皇宫找大姐说情吗?替孙忠说情!现在孙忠家倒下去了。定国公夫人为此坐立不安,担心会影响到其子徐永宁袭爵,所以特意找我来活动。
我不敢答应这件事,奈何他一直找我,后面不知道他从何处打听到了消息,听闻你被陛下和大姐器重,所以想要拜托你帮忙!现在人就在府外候着!”汪智坐在那里,对着林存德解释说道。
林存德听后,就微笑的看着汪智。
看的汪智不好意思,只能摸着脑袋说道:“徐显勇找到我了,且,此人是现在是代表定国公府的,我不敢得罪,不过,姐夫,你的消息我绝对没有透露出去,是他自己打听到的!”
林存德看着汪智,笑了一下问道:“你说徐显勇为何不去找世伯,或者说,定国公夫人为何不亲自前往皇宫请罪,而是派你来找我?”
“这?”汪智不懂的看着林存德。
林存德一看他这样,估计他也想不明白,于是解释道:“就是因为我们还年轻,他们以为我们不懂,就这样答应了,然后傻呵呵的去皇宫找皇后娘娘,这个徐显勇也不老实!”
徐显忠的儿子,今年九岁,自己记得好像是景泰五年才袭爵,而英国公张辅的儿子,今年也是九岁,好像今年就能袭爵。
而且,徐显忠正统十三年就死了,朱祁镇也没有让其儿子袭爵,而是让其子出幼后再说,此事在朱祁镇之时就定下来了,现在,去找朱祁钰袭爵,朱祁钰肯定是不会轻易去改变的。
而英国公张辅,可是战死在土木堡,是有功劳的。朱祁钰肯定要让其子袭爵,不过张辅长子有腿疾,不能袭爵,只能由庶子张懋袭爵。即便如此,朱祁钰让张懋袭爵后,吩咐其在家中读书,先不管都督府之事,待其出幼后再管都督府之事。
且英国公一系,掌管中军都督府,可以说基本上世袭都督,如今汪瑛虽然担任中军都督府左都督,那是因为张辅战死了,且其子张懋年幼,若张懋年长后,一开始必为右都督,且等其经验丰富后,也要晋升为左都督的。
“那姐夫,我们不见?”汪智看着林存德担心的问道,如今这个徐显勇就在府邸外面侯见。
“见啊,当然要见,不过此事还需要说清楚才是!”林存德对着汪智笑着说道,为何不见?且见了,也能帮着朱祁钰拉拢定国公一系的人。
而英国公,林存德记得,张辅的弟弟张輗,张軏可是参与了斗门之变的,为此都封爵了。
所以,那些国公家的子弟,其实都是在军中任职,这些人的力量不容小觑,虽然说,自己如今过来了,张輗张軏未必会再有机会参与这等事情,可,针对其背后的那些关系网络,军中势力,不得不重视他们。
大明的那些武职,很多都是世袭,军中低级军官世袭不说,那些勋贵的武职,基本上也是世袭。
其中定国公和英国公世代镇守北京,魏国公和成国公世代守备南京,黔国公世代守备云南,几代人的经营,其中的关系网络,令人恐惧。
“那我去喊他进来!”汪智一听林存德说见,非常开心的站起来。
“等会!”林存德说着站起来,继续道:“这个徐显勇如今是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正二品武将大员,我是正七品的都事,岂敢不去迎接,不过等会人进来了,你不许多说话,我说便可!”
汪智一听连忙笑着道:“知道,姐夫你放心,我啥都不说,啥都不知道!”
林存德笑了起来,汪智别的不行,但是还是很听话的。
林存德和汪智到了府邸大门,林存德让人打开大门,中门,然后出去,就看到了一个青年,约莫二十五六岁,且,身材魁梧,目光炯炯有神,真是一副好皮囊。
林存德快步出去,对着那年徐显勇就拱手道:“下官林存德,见过都督佥事大人!”
“哟,这也太客气了!”徐显勇连忙回礼笑着说道。
“应该的,都督佥事大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林存德再次拱手说着。
“不不不,是我打扰了才是!”徐显勇赶紧说道。
林存德接着让开了身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都督佥事大人,请!”
“请,请!”徐显勇也连忙做请的手势,不过,他也清楚,如今林存德摆出这一出,自己只能先走了,本来想要以探访朋友的身份来,可没想到,林存德完全按照礼仪来,徐显勇此刻内心也没有底气了,不知道能不能说服林存德前往说情。
林存德在前面引路,带着徐显勇就到了前院的西厢房,林存德在这边也设立了一个茶桌,也是汪瑛给林存德的建议,以后来拜访林存德的人,一定会越来越多,不可能人人都引进书房,需要另外备一房间招呼客人才是。
且在客厅一角,林存德也摆了一茶桌,用来招待尊贵又不是熟悉的客人,而厢房这边,是用来招待一般的客人。
林存德把内心也把徐显勇认作为一般的客人,兴许就是招待这一次,下次他也不会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