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岭村,这几天安静的有些诡异。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似每个人都置身事外。
但在看不见的地方,却有着一股股不断涌动的暗流。
佛子岭村因为曾经遭遇过匪患,所以家家户户都修建的有地窖,甚至关系好的几户人家,彼此之间还挖了地道。
看似不相连的两家人,说不定地下就有可以连通的地道,疏远的关系只是表象,实际上却是通家之好。
再加上农村生活节奏慢,家家地里种的有果蔬,有的还喜欢窖藏一些瓜果蔬菜,甚至喂上一些鸡鸭,即使不出去买菜,也能够做到自给自足。
季大壮当上村支书后,仗着自家的三个儿子,横行霸道惯了,这些年各种恶事可没少做。特别是土地确权的时候,村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吃了亏。
不管是好地还是赖地,想要完整的确权登记,就要对季大壮有所表示。
如果一点表示都没有,那么最终的下场,就会跟牛仁一样,原本是山脚下的良田,结果变成半山腰的烂地。
于是大家伙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对季大壮有所表示。季大壮也借着这个机会,从村长升任了村支书。甚至还拉了季风一把,让他成为了副村长。
也是在季大壮出事后,为了尽快稳定局面,上面火线把季风提拔成了村长。
也是土地确权以后,佛子岭村四害的传说,开始在周围传播,甚至有些人还扎了小人,日夜诅咒这四个家伙。
昏暗的地窖中,有几个男人坐在桌子旁,桌上摆着酒碗,还有一包包的下酒菜。
牛仁有些气恼的说:“哥几个,我刚刚上网查了,我的悬赏涨到五万,不如你们把我交出去。这样不见天日的生活,我不想过了!”
牛仁并没有外逃,而是就躲在佛子岭村里,这几个男人也不是外人,就是牛仁家周边的邻居。有的姓季,有的是外姓,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被季大壮欺负过。
“说什么胡话呢!我可是听说了,新来的公安局长要办这个案,万一动了恻隐之心,你还有一条活路。”
年龄最大的叫季明宇,按照辈分是季大壮的叔叔。只是季大壮对他一点也不尊敬,连续几个耳光抽在他的脸上,直接打掉了他三颗牙齿。
季明宇替牛仁咨询过,虽然是灭门案,但却事出有因,如果认罪态度良好,死刑可以变死缓,找机会再努力成无期,只要在监狱里表现好,说不定还能减刑到二十年有期……
毕竟现在网络上已经带起来了节奏,舆论已经站在牛仁这边,只要办案领导对牛仁有所偏向,公诉的时候法官也会考虑社会舆论。
“不,事情说不定还真有转机,季奎被刑警队的人抓了,派出所的季明,听说也被纪委盯上。我们不奢求肖局长偏帮你,只要他能做到公正,哥,你活下来的希望就很大。”
李怀顺用崇敬的目光,默默的看着牛仁。他在佛子岭村也是外姓,打小跟牛仁光屁股长起来的,所以非常佩服牛仁,觉得他才是真男人。
牛仁还想再说点什么,结果却听到奇怪的声音,不由得把耳朵伸了伸,就听到这声音由远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