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情人,就那个什么徐恒吗?这种狗血的事情也能让你碰上,居然还想瞒着我,快说说怎么回事?”
纵使脑海里一万匹草泥马奔驰而过,草皮都快踩烂了,我的脸上依然要不动声色,心平气和的将前一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她叙述一遍。
听罢,萌萌用难得的赞许目光看着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做得对,没必要给他好脸看,你不欠他的,没必要接受道歉,来减轻他的负罪感,更别想什么重新开始,偷腥的男人,是绝对要不得的。”
这话放在平时没什么,今天听来却格外的刺耳,我悄悄咽了口唾沫,开口道:“不说我了,说说你,好好的,怎么又想起来报什么绘画班了?”
“也不算突然,早就想好了的。前几天听同事推荐了家专教成人绘画的机构,去了发现还不错,就报名了。”
“我想知道的是,都这么大了,怎么想起来学画画了?”
“安歌,你不觉得你这个话本身就有问题么?学不学与多大年龄有什么关系,人活着就该不断尝试新事物,要不然活着干嘛?”
萌萌一句话怼的我哑口无言,从什么时候,我们已经把‘都这么大了’当作口头语,来抵挡所有新事物。
都这么大了,还折腾什么,找谁不一样,大家不都是凑合混日子嘛。
都这么大了,还打扮什么,差不多就行,也没谁在意。
都这么大了,还能怎么样,人生已经定型了,这辈子就这么过吧。
固步自封成了常态,年龄到底是理由还是借口,谁又能真的清楚。
送走山枫,我和萌萌一起斜靠在沙发上闲聊,萌萌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小声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找对象特不靠谱?”
“怎么这么问?”
“你们以为他朝山枫抛媚眼,我真没看到吗?”
“你看到了啊!”我坐直身子,正视他,“那你怎么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反应?我能有什么反应,我们不过是对方生活的调剂品,谁也没把这段关系当真。”
“胡说,你分明就还是很在乎,是你自己说的,偷腥的男人要不得。”
“安歌,不是我一定要找渣男,只是,真正的好男人,大都奔着结婚去的,我不能耽误人家。”
“话不能这么说,你不能因为这个就降低自己的择偶标准,这……”
“你电话响了。”我的话还没说完,萌萌把手机递到我手中,“方彦打的。”说完起身往屋里走。
“我话还没说完呢,喂……”
我一人站在空空荡荡的客厅里,手里的手机还在不停的震动,宣告了今日份关乎灵魂的谈话已经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