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诏,是武诏……他来的太快了。”
文丑提着长枪的手不自觉攥紧,既然黑甲军都来了,那武诏在哪里?
一定要在军中,他必须小心。
“颜良文丑何在!”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响起。
文丑寻声望去,只见一穿着甲胄的年轻将领,正提着一杆枪不枪,戟不戟的武器,一步步杀入到他的军中。
这将领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这一幕,让他回想起来先前冲杀韩馥军阵,他也是如此。
但与敌方将领这般,轻轻松松拍飞阻拦之人,他自认为无法做到。
“我乃太原武子谕,听闻袁绍帐下有两员猛将,何不出来与我一战?”
武诏左冲右突,凤翅镏金镋所到之处,无一人能够幸免。
听潘凤说追击的是颜良文丑,他着急求战,便急匆匆杀了过来。
这么久了,对方为何还不露面,莫非是怕了不成。
“武诏罢了,岂能让他猖狂,我去会会他。”
袁绍外甥高干此行随军追击韩馥,见到武诏这般,立刻压不住心中火气。
传闻武诏虎牢关下力压群雄,他偏偏就不信这个邪。
“不能去!”
文丑大惊,高干什么货色他还能不知晓。
从武诏出手的那几下,他便已经知道对方不简单。
高干的武勇平平,上去就是送死。
“武诏,看我拿你!”
一声怒喝,高干杀杀武诏。
“嗯?”
武诏目光一凝,莫非这就是颜良文丑?
可当他交手之时,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仅仅是一招,敌将的武器就被砸飞。
又是一招,这敌将已经死的不能在死。
“先撤。”
高干已死,文丑不再犹豫。
敌人为埋伏,蓄势待发已久。
他也不知敌方到底有多少人,冒然拼杀,最后吃亏的还是他。
不与之对敌,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文丑想了这么多,说到底,他深知自己是胆怯了。
一是听闻过武诏的英勇事迹,二是方才见到武诏冲杀那一幕,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怕。
“怎么撤了?”
颜良折返回来,见到了撤退的文丑。
“前方是武诏,高干一合便被杀,且敌方有埋伏,与之缠斗定会损兵折将。”
文丑迅速解释了一番,颜良听后觉得有理。
两人一拍即合,后军变前军,开始原路逃窜。
当他们来到先前渡河的地方时,只听喊杀声又响起。
前方出现一支骑兵,一名白衣白甲的将领挡住去路。
“我乃常山赵子龙,投降者免死!”
赵云单手握住长枪,杀向逃窜而来的袁军。
“往北逃。”
颜良与文丑丝毫没有与赵云交战的想法,再拖延下去,武诏便追击而来,想跑都跑不了。
赵云本身带的就是普通骑兵,目的也不是全歼敌军,而是能阻击便阻击。
待武诏率军赶来,将袁军给夹在中间。
一番拼杀,袁军战死极多。
尸体倒在河边,鲜血与河水混在一起。
……
颜良文丑自北而逃,侥幸躲过一劫。
“为何如此惨败?”
见到两名大将灰头土脸,袁绍眉头紧锁,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