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置可否,却是吃惊不小。
看来三日也撑不过。
“可有救?”心驰急切地问。
“有。”他手伸进胸口摸了半天,掏出一个小瓶子。
心驰心一宽,正在庆幸他随身带着解药,却见玄蝉棠从瓶里夹出一条蜡黄色的虫子来,就要往伤口上放。
“你,你要干吗。”心驰叫起来。
那虫子臭不可闻,形如蚯蚓,不断地扭动着,看着让人备感恶心。
“以毒攻毒。”玄蝉棠憨憨地说。
心驰的汗唰地就下来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轻声向犀尔古得说道:“借一步说话。”
被玄蝉棠这么怪异的一顿操作,心驰心里直打小鼓,忐忑不安。
“小王子,这个玄蝉棠怎么看都不像有本事的,是不是太随意了啊?”心驰实在是不放心。
“公主有所不知,阿棠虽然看着憨憨的,对医术却极其精通,是他们家最出色的医师。”犀尔古得严肃地说,“你别看他这个样子,却是从未失手过。”
“要不是小时候发烧,正遇上全家人上山祭祀错过了医治的时机,让他烧坏了脑子,他现在肯定是比父亲祖父更厉害的巫医师。”
“这小子超有天赋。你看他胸口只摸出一个瓶子,但那里面可是有十几个不同的蛊虫瓶,他是对症下药的。”
听了他一番解释,心驰把心放进了肚子。
众人看着玄蝉棠把黄虫子放在义晔的伤口上,虫子便咬破一个口子,如饿透了的魔鬼,发出骇人的声音,疯狂地吮吸起来。
然后,它又一点点钻进了伤口,在皮下走动,伤口处青紫色淤毒肉眼可见地变小变淡了。
真太神奇了。众人唏嘘不已。
小半个时辰的功夫,那虫子重新钻了出来,却是肥硕得膨胀成了原来的几倍大,感觉更让人恶心了。
玄蝉棠用他的大手小心地捏起虫子,像是对待自己的宠物,怜爱地喃喃道:“吃饱了吧?好好回去睡觉。”然后,把虫子重新放回了蛊瓶。
“义将军的毒就这样解了?”心驰问。
“没有。我的小焦已经吃饱了。”玄蝉棠说,“它要十日后才能再吃东西。”
“那义将军怎么办?”心驰问。
“如果他能活到十日后,我的小焦就又要吃东西了。”他说。
此时的军医已经在一边看傻了,听到招呼才如梦初醒地给义晔包扎。
“接下来需要用什么药吗?”他问。
玄蝉棠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是医师吗?你看着办。”
这一副不负责任的态度,要是当真了非被他气死。
宇文迪惊愕不已之际,回想过去遇到玄蝉棠的情景,心想:怪不得他从来不说话,沉默时看着就像个不苟言笑的武功高手,站在犀尔古得身边很是唬人。
军医搭了搭义晔的脉,欣喜地说:“义将军好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