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力的声音,余南渐渐平静下来,随即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冲动。
他向眼前的医师道歉:“真是抱歉,一提到孩子我就失控了。”
孟医师其实并没有怪他,身为医师,他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但对父母对孩子的深情,他仍能感同身受。
他家也有一个和小小猪年龄相当的孩子,所以心中满是对他们的同情。
孟医师整理了一下衣角,随后转向余南,微笑着说:
“并未怪你,但下次切勿如此冲动,我的衣领可经不起你拉扯,这可是新衣。”
余南闻言,方才的尴尬缓解了不少,氛围变得轻松。
然而,余南依旧担忧小小猪的病情,他又问孟医师:
“小小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孟医师解释道:“孩子持续高热不退,目前无法查明原因,只能通过明日抽取骨髓来寻找根源。”
大力此刻也激动起来,这些天她只看到孩子不断被抽血。
身为母亲,她的心如刀绞,早已千疮百孔,现在听到又要抽取骨髓,直觉告诉她,事情严重了。
大力激动地对医师说:“孟医师,你不是告诉我孩子只是普通发烧?”
孟医师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无奈与忧虑:“我何尝不希望这仅仅是一次普通的发烧呢?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他的体温居高不下,
我们束手无策,根本找不出确切的病因所在。面对这样的困境,我们别无选择,只能采取这种最后的手段——抽取骨髓。”
大力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一阵寒风吹过她那单薄的身躯。她心中十分清楚,抽取骨髓这个决定背后所蕴含的意义和风险。
每一个细胞都在向她传递着恐惧与不安,而她却无力抵挡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她宁愿去逃避,去否认,可眼前的现实却无情地敲打着她脆弱的心灵。
她默默地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发现内心的波澜愈发汹涌。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她想知道为什么命运会如此捉弄他们,为什么要让无辜的人承受这般痛苦。然而,答案似乎遥不可及,只剩下一片迷茫与困惑。
现实残酷,医师的话轻描淡写,但对她而言却如重担压顶。
大力无力地坐到椅子上。
余南迅速扶住她,尽管他同样担忧,尽管她此刻心乱如麻。
但在大力面前,他仍要展现出男子汉的镇定与冷静。
宛瑜从口袋里拿出两千信用点的现金递给孟医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