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尧撤回手,干脆站起来挡到害羞的小媳妇跟前,皮笑肉不笑:“李团,刘营长家有大事,你还不快去看看,我听着说什么活不下去了,人命关天啊。”
看给你闲的,人命关天的大事不去处理,还有心思来调侃我们小夫妻间的情趣。
“咳——”
“是得去啊,不过有你们政委在,他人能干,我放心。”
东拉西扯终于送走难缠的李建设。
姜萌小蘑菇拍拍膝盖上的灰尘站起来,脸上哪里有羞涩,除了惋惜还是惋惜。
“啧,都进屋了啊,我们两家的距离还是远了点,压根听不清啊。”
“呃——”
君尧罕见词穷,秉承着尽量满足媳妇的心思,试探着出主意:“要不,我明天给你打听打听?”
“好的很。”
姜萌一把握住他的手,两只手都伸过来,紧紧握着,激动摇晃:“君尧,你真好,我太喜欢你了。”
轰地一下,君尧嘴角咧开,泛出傻笑。
媳妇说太喜欢我了,哈哈,她太喜欢我了。
“咦——”
姜萌伸手在男人眼睛前挥了挥,犯起嘀咕:“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眨眼就发呆了?”
她眼珠子一转,想到刚才自己说的那句喜欢,不会吧,君尧这么纯情?
有种挖到宝藏的兴奋感怎么办,她就喜欢矛盾体,不管是物还是人,其具备的矛盾会为人物本身增加许多神秘色彩。
秦家,老两口饭后对着今天这摊子事唉声叹气。
正唏嘘刘培土人熬到中年,名声不保,又感叹君尧娶的这媳妇太过厉害了。
外头突如其来的一声凄厉哭喊,打破傍晚的宁静,无端让刘嫂子身体抖了一抖。
她来自很偏僻很偏僻的山村,越是穷苦的地方,鬼怪传说多不胜数。
打小听着那些鬼故事长大,被父母长辈耳提命面需要避讳的禁忌已然刻入骨子里,非后天想遗忘就能忘却。
故而,就在她发散思维想着厉鬼索命时,秦如松已经将人给领了回来。
刘嫂子先是看到脸都肿了的小丽,再有后头垂头丧气的刘培土,心口那份恐惧散了些。
等等,脸肿了。
她一个健步来到小丽身边:“这脸怎么回事啊?谁给打的?真下得去手啊,你疼不疼?”
一句你疼不疼,成功让小丽泪眼如潮,以前她也是家里的娇娇女啊,如今呢,过的日子连狗都不如。
“快别哭,我给你拿点药抹抹,等会就不疼了。”
刘嫂子风风火火跑去院子的墙根底下扯了丛马齿苋,这是她特意留着的,既能吃又能当消炎药使。
洗净,再捶打出汁水,然后涂抹到红肿的脸颊上。
刘嫂子好一通忙活,屋里除了小丽的低泣声,三人皆没有说话。
李建设就是在这种气氛中,走了进来。
“老秦啊,怎么回事?”
秦如松吐口气:“还没问,这不等你吗?”
李建设暗叫糟糕,来的不是时候啊,现在掉头回去等半小时后再来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