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眼睛一亮,还以为靠山来了,热络对他喊道:“厂长,你快救救姑姑啊,他们欺人太甚,专门欺负我们李家人。”
殊不知,他每说一句,李大姐就要瑟缩两下身子,整个人都快镶嵌到墙壁里去了。
“李家?你姑姑?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钦听得眼睛一眯,工会的事情,严主席就在,为什么要对他喊救命?
难道这是胡厂长的人,特意来破坏他和严主席之间的默契?
“你既然是工会的人,有事找严主席解决便是。”
李洵急得跳脚:“姑姑明明没病,主席非要她退休,李厂长,姑姑不是你的远房亲戚嘛,你为什么不救她啊。”
“我的远房亲戚?”
李钦一时间有些怀疑人生,但很快,他转过弯来,眸子里射出两道寒芒,逼视着吓破胆的李大姐。
“你是我远房亲戚?”
李大姐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回话:“不……不敢。”
李洵如遭雷击,震惊的双瞳瞪到老大,半天回不过神来。
李钦心下冷哼,还有什么不明白,一个装他亲戚,另一个是亲戚的狗腿子呗。
他开玩笑似的说出真相。
“我老家和祖籍都不是怀城,在家具厂除了一个亲媳妇,并没有其他亲戚。”
严主席听半天,恼怒不已,终日打鹰倒叫鹰给啄了眼,这个李大姐胆子够大啊。
鉴于李副厂长在这,她不得不压下恼怒,笑容得体接茬。
“怀城虽然不是你的故乡,但你和夫人在这里相知相许,怎么着也能算是第二故乡?”
李钦听完就笑了,连连称是:“算算,怎么不算呢。”
他对严主席做了个往外的手势,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
临出门前,李钦恰似不经意般扫了眼姜萌,人家正兴味十足打量那两个跳梁小丑,就跟看西洋景似的。
眸子回转,心里落定些,这个节骨眼上,姜萌来工会,他倒不是怕她捣乱,主要忌惮君家那边。
轻不得重不得,也是个烫手山芋。
不得不说,胡世成有才,一出手就给他直插要害。
大人物都走了,李洵终于大爆发。
“姑姑,你不是说李钦是你远房侄儿吗?人家为什么否认?你又为什么不敢认?”
这话极尽嘲讽,配合压抑的怪腔怪调,让阴阳怪气被放到最大。
姜萌坐下来看好戏,看他俩怎么狗咬狗一嘴毛。
李大姐扶着墙壁站起来,面皮都被撕掉了,她也无所谓,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骗你的不行吗?谁叫你真上当呢。”
说完,还不忘杀人诛心。
“我和那么多人说过,结果就属你最好骗,你打着什么算盘真以为我不清楚?咱俩这就叫做愿打愿挨,你可怪不上我。”
“好好,怪不上你?”
李洵眼神阴沉,他为了巴结上她,这几年,一人肩上扛着两个人的工作,每天累死累活的干。
到头来,就得到一句怪不上她?
呵呵,姓李的是真以为自己就是她脚边的一条狗啊。
李洵抄起一张椅子猛地砸向李大姐,一声惊呼响起,紧接着她被他按倒在地,拳影密布,室内只余下嗷嗷痛呼声。
等姜萌三人回过神来时,工会又是一片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