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啊,晓珺最是热心肠,还好凑热闹,等我回去一说,她明早儿必定屁颠屁颠就来了。”
主要也是他媳妇为人爽朗,和姑妈处不来,待在家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难受。
又畅聊了个把小时,君尧才以媳妇睡遁的名义摆脱大话唠。
回到房里,看到坐着发呆的小媳妇,他上前揉揉她的发顶,温声轻询:“怎么了?一大早就闷闷不乐的,话都不爱说了。”
“君尧……”
“嗯?”
姜萌鼓起勇气,终是将憋闷一早上的事情给说出来:“我昨晚确实有去敲二婶的窗户。”
“啊?你有吗?你几时下的楼?”
“我有,半夜我起床上厕所,回来时经过二楼,心里越想越不舒服,就打算敲窗户喊二婶也起来上个厕所……”
谁曾想,早上她和二叔二婶起了口角,君尧会因为这个怒发冲冠,结果就是发酵的一发不可收拾。
这件事不是不能瞒,但她不想隐瞒,君尧待她真诚,她不能瞒着他,回馈的也必须要是真诚才行。
垂着头,姜萌道歉道的小心翼翼:“对不起。”
君尧重重吐出一口气,他没有批评她,只揉着发顶的手加重两分力道。
“你呀……”
姜萌扯过头顶的胳膊搂住,小脸贴上边磨蹭:“你别生气,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和爷爷奶奶他们道歉。”
君尧哪能让她去道歉,空着的那只手捏捏小脸蛋,露出个浅笑。
“行了,你告诉我我很开心,你也别总惦记着,刚才不是累了吗?上床补会觉,等会吃午饭我叫你。”
“真没事吗?”
“没事,有我呢。”
姜萌心大,一听没事,提着的那口气松了,扒掉棉衣外套准备睡觉。
君尧等人睡着了,走出房门,站在楼梯口做了个深呼吸,英勇赴义般往楼下走。
媳妇不用道歉,他得道歉啊,尤其早上说君北辰同志那几句,一句比一句狠。
难得的,今天君南烛也在家,联合老爷子老太太正在教训犯错的弟弟。
君尧下楼,闷不做声挨着二叔坐下,顿时,训话声都停下了,就连君北辰自己都挺懵。
咋地,大侄子这是骂他还没骂舒坦,打算再来指着他的鼻子好一通臭骂?
“二叔,对不起。”
“哈?什么呀?”
君北辰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对不起,萌萌和我承认错误了,昨晚上她确实敲过二婶的窗户。”
君尧从来都有承认错误的勇气,这既是家庭赋予他的底气,也有来源于自身性格中的担当。
“我就说嘛,你二婶嘴巴是毒了点,但还不至于说瞎话才对。”
君北辰抖擞起来:“爸妈您们看,是不是可以把敏敏接回来了?”
君定山看的明白,叹声气:“除了这一桩,其他的哪一件冤枉过她没有?”
刚刚昂起的脑袋又耷拉下去,他蔫了吧唧回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