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支蓝花楹又从哪冒出来的?他藏哪的?
温雅笑的开心,好奇地翻腾着他的袖子和衣襟,想要找找看,能不能再摸出来第四朵,第五朵蓝花楹。
可惜,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
男人勾唇浅笑,任由温雅在他身上折腾,就是不告诉她,也不吭声。
看她有点泄气,把她半搂在怀里,这才按回被窝。
揉了揉她的发顶,吻了吻她的眉心:
“睡吧,不然,梅朵醒了,又要话痨个不停。”
温雅把三枝蓝花楹插在床头柜子上的花瓶里,这才安稳的躺在床上。
她闭上眼睛,唇角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献殷勤?手艺还凑合!
第二日,呼延烈起得比平常更早。
他瞧了瞧,睡在床里的梅朵,小家伙白白胖胖,活像是一头小肥猪,睡得舒舒服服。
这时,才放心肆意地打量温雅。
温雅白皙的耳边,散在榻上的青丝,被他伸手捞了一缕,在指间捻了一下,又放下……
最开始,的确盼着温雅到来。
来了之后,望见她与那美姬跳舞,又大大咧咧亲吻对方发鬓,呼延烈心里充满了滞涩的郁气。
控制不住地口出恶言,训斥她卖弄风骚。
实则他一点都不想温雅在人前晃悠,也不想她与一个女子亲密……
下榻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呼延烈干脆利落地穿戴好,出了帐门。
这时,昆西端着热水过来。
只是帐外,天还没亮,冷嗖嗖的寒风吹的刺骨寒冷,他却已习惯。
男人挽起袖子,摘下了左手手套,的确少了尾指,他迅速地洗漱。
“萨丽的陪帐,有没有小刀?”
昆西一时不明白呼延烈的意思,只见男人摸了摸下巴,青色的胡茬已然冒出。
昆西灵机一闪,原来,王爷开始在意仪容仪表了。
“有,我这就去给您拿。”
呼延烈刮完下巴,淡淡地说了句:“走吧。”
一主一仆踏着风霜雪地,悄悄地离开了。
*
待再睁开眼时,梅朵大概被萨丽抱走了,呼延烈也早已经没了人影。
温雅今日打算用捻好的羊毛线,开始织东西,便坐在妆台前整理毛线。
只是,透过面前的铜镜,昨晚,她的唇被吻得有些肿。
温雅便涂了艳色的唇脂,遮掩一二。
偏在这时,她才妆点完,大帐外,似乎有人到来。
哟呵,竟是呼延璋!
而且,令人啧啧称奇地是,昨夜还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如今就站在、她名义上的丈夫身边。
紧接着,帐帘被萨丽掀开,呼延璋走了进来。
身边的呼延烈也进帐,温雅起身,敷衍地恭迎:
“不知大君前来,有何贵干?”
哪里料到,呼延璋径自坐到主位的椅子,开始从上到下、再次打量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