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众宾客,都哄堂爆笑。
崔映不予理会,快步离开了酒宴。
所有人都沉浸在宴席上的觥筹交错,唯有桓宴牢牢掐住怀里人的腰。
随后,坐在座位上,拿起了玉箸,兴趣盎然地夹着菜,一口一口地品尝。
崔丞相这才开口问道:“桓大人,不知这位是?”
桓宴回答:“这是我夫人,她近来身子不适,不宜见风,但又想见识见识你们府上的大喜事,我就带她来了。”
崔丞相摸了摸自己下巴的美丽长髯,他似乎没听说过抚远侯成亲,倒是知道,桓宴有个表妹未婚妻,已经定下亲事,或许,这是他的表妹吧。
只是……这女子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紧贴着桓宴,还不曾开口与任何人说过话,着实有些怪异。
但抚远侯不是洛阳京官,与他们这些官员也谈不上熟识,便无人在意。
望着崔映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人了,桓宴低头,在温雅耳边喃喃道:
“今日的新郎官,好看吗?”
温雅看见崔映时,就觉得心头一紧,可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与崔映的过往。
“好看。”
她顺势的回答,却让桓宴极度不快。
“是吗?个子没我高,身板没我魁梧,面容不如我英俊,有什么好看的。”
温雅不再说话了,多说多错。
但凡说的话不中听,惹了桓宴不高兴,他便要发作,最后,永远都是她落下风。
*
离开前院的酒席,崔映的身躯在酒意的驱使下,几分飘飘忽忽,步子几分摇晃,身后的小厮紧随不舍。
终于,走到了婚房门口。
崔映站直了身子,朝着身后的仆从挥了挥手,“都退下去吧!”
“今夜谁都不准来打扰,违者杖责!”
“是,遵命。”
刹那之间,院子里的仆从全部离开。
崔映伸手推开了房门,顺脚带上了房门。
他一边整理身上的喜袍,将胸前的大红花取下挂在衣架上,狭长黝黑的瞳眸绽开光华,一步步靠近了内室的床榻。
此时此刻,床榻上正襟危坐着那新娘子,大红色的盖头仍旧垂落着。
崔映望了望一旁的喜秤,他并没有急着去揭盖头,而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盖头下的新娘子,垂下眼眸,就能看到男人穿着的白底黑靴,她其实是崔映的爱慕者,那日被人找上门来,就说要她代替国公府的五小姐,来完成这场婚礼。
以后,她一个庶出的侯府小姐,就能成为崔映的正牌夫人。
崔映眼底的光泽深了几分,眼底起了一层兴味,他缓缓开口道:
“温雅,你我结为夫妻,今后夫唱妇随,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是我崔家的人,生同衾、死同穴,以后不准忤逆我的意思,懂吗?”
若是温雅在此,定然能察觉到眼前的崔映,原来一直戴着伪善的面具,大婚之日,这才全部暴露。
可新娘子并不是温雅,只见她顶着红盖头,乖巧地点了点头。
“呵~”崔映笑了,语气透着一丝丝柔情:“既然成亲了,早点给我生孩子吧,丞相府也得开枝散叶了。”
新娘子听了,依旧激动地连连点头。
下一刻,崔映上前拿起喜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