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是从小跟在桓宴身边的女暗卫。
当日,她被分派来给温雅做丫鬟时,就接到消息,这是大人的侍妾,也有可能会被抬为侧室,出身洛阳的商甲之家。
“行了,走吧。”
温雅觉得聒噪,这婢女还真是唯命是从,不过听的是桓宴的话,根本不听她的命。
前院书房位于桓府大门的左侧,温雅到的时候,门口竟无小厮把守。
看来情况十分紧急。
她让栖霞站在门口等候,自己则弓着腰,悄悄迈步向前,溜到了窗沿下,此时,屋子里有几道男声响起……
*
当初,桓宴在路上快马加鞭整整十日,才将温雅从洛阳带回了幽州。
出洛阳城门时,他把温雅藏在了自己的大氅之下,那守城的戍卒压根没有发现,他这才顺利的离开洛阳。
再回到幽州时,便惊动了府里的太夫人桓宋氏。
作为他的亲娘,桓宋氏极为反对桓宴大肆扩张的抬各路女人进院,但儿子的野心很大,从来没有耽误正事,她也就放纵了。
这三年里,近一年,好不容易清净了一时,桓宴没有再抬女人进府,突然冒出来的温雅,便极度让桓宋氏反感。
可桓宴做出的决定,没人能够置喙。
他安顿好温雅后,便又匆匆忙忙地去了军营,投入到政事上。
昨日,他在比武场上练兵,下场之后,又开始了流鼻血,他没当一回事。
到了晚上,那鼻血断断续续的流,止也止不住,桓宴终于停止了手上的折子批注,打算回府一趟。
谁料,猛地起身,就晕倒在地。
是他的堂兄,急忙将他带回了桓府。
此时此刻,书房的矮榻上,坐卧着的男人,鼻梁挺立,眉弓高耸,冷漠的面庞一如既往地平静。
桓宴的面色带着淡淡的紫青,却一点不减他的气势。
府里的府医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大人,您这鼻血也不是第一次流了,您看的大夫也不少了,我们的诊断都大差不差,您就是缺了阴阳调和。”
“大人,您就算忙于公事,也要注意保养,劳逸结合。”
“这次啊,再怎么说,也不能少于七日,您体内的火气实在过于旺盛,我再给您来点降火药,您吃了,再抒解一番,到时再看看情况吧。”
桓宴揉了揉眉心,“好,就依你所言。”
那府医,当即便在一旁的书桌开药方。
还有就是,这男女连续合欢七日,怎么也得给接下来承受的女子补补。
桓宴的堂兄桓致心有不舍,宋媛表妹是他们兄弟几个看着长大的,要不是她只喜欢桓宴,桓致其实也很喜欢宋媛。
“堂弟,眼下我们在幽州的祖宅,老夫人才把府里的女子送到了别苑,更何况,那些女人也不过是你收来助力权势的,你从不碰她们,如今,这里也没合适女子,你打算……”
桓宴抬头望着桓致,锐利的视线给人压迫感很大,光被他盯着就够让人后脊绷紧。
“谁说没有合适女子?”
桓致听的一片懵圈,眼神里都是迷茫:“你是说表妹宋媛?”
“不是她,我后院的屋子,那是我新收的女人。”
桓致灵光一闪,顿时明白桓宴的意思,匆匆忙忙地拉着府医就出了屋子。
屋内更加静谧,桓宴说完几个字,便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忍受身体里的不适。
他的思绪越发清晰……
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本想冷落她,任她自生自灭,到底是他率先按耐不住。